“是！”他的手有点哆嗦，生怕他会再次开口，他不对的地方。

……

安顿好住的地方，程亦果给自己和甜甜换了衣服，在镜子前深呼吸，努力不让自己掉眼泪。

爷爷，三年间，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您了。

作为爷爷唯一的亲人，她竟然不辞而别，一走就是三年。不问健康与否，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程亦果的心里出了愧疚还有不出的痛苦。

自从在大学的时候谈了恋爱，最受忽略的人就是爷爷了。这辈子对她恩惠最多的人就是爷爷，却在他生病住院，需要亲人陪伴的时候，毫无音信。

一想到此，程亦果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豆大的泪花夺眶而出，砸在胸前的衣襟上。

甜甜嫩生生的开口，“妈妈，你怎么哭了？”

程亦果急忙擦了擦眼泪，蹲下来笑着对她道，“妈妈没哭，只是眼睛里不舒服罢了。”

“那需不需要我帮妈妈吹一吹？”甜甜虽然不大相信，但是以她的理解力还不太懂。

“不用了甜甜，待会儿你要陪妈妈去见妈妈的爷爷，也就是你的太姥爷，一定要问好知道吗？我给太姥爷买了东西，你要亲手送给他好不好？”

“好，我知道了。那我们走。”甜甜一听还有亲人见，高兴的不要不要的。毕竟人家的朋友都有爷爷奶奶，姥爷姥姥，还有叔叔舅舅，而她从达到，就只有妈妈和陈叔叔。

按照姜逸晨给的地址，程亦果来到了爷爷的病房。

亏他在她离开之后，还会替她照顾爷爷。这么高级的病房，应该要不少钱。

站在门外，消毒水的味道混着医院特有的药品味，虽然不浓，但却让她的心情犹如钻入无边的黑夜似的，压抑而难过。

“妈妈，为什么我们不进去。”甜甜已经等不及了，她不懂妈妈为什么站在病房外发呆，便抬头困惑的望着她。

“妈妈只是，有些紧张。”她苦涩的笑了笑，便轻轻的推开了病房门。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爷爷的病床前，爷爷睡着了，很安详。苍白的脸颊上，由于瘦弱很深陷下去的髋骨，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皱纹，三年前花白的头发，如今已经彻底变白了。白如雪，经过阳光的照射，带着一丝淡淡的银光。

程亦果抓着心口的衣服，心如刀绞。

她轻轻的在床边坐下，抓着爷爷扎着吊针的手，转头摸了摸眼泪。

“妈妈……”甜甜吓坏了，妈妈还没有在她面前如此的哭泣过，她开始害怕担心。

“果果……”爷爷渐渐的睁开了眼睛，从手背上有了温度之后，他就醒来了。

“爷爷！”程亦果看到爷爷的眼睛，微红，眼眶中由于生病而带着湿润的泪光。看到她时，嘴角泛起了笑容。

“果果回来了！”唇角扯到了最大，他开心的转了转脑袋，脑袋陷在大而蓬松的枕头里，“

果果回来了，真好！你终于回来看我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