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件暂时无法破解出来的凶杀案之后，苏小凝去了林溪学校，对她班主任的教学方法提出了质疑。

最后，这位老师被调走，又换了一位正常教学的老师。

而林溪的性格也有了些改变，对于别人的欺凌不再默默忍受，反而会怼回去，还和一个女生狠狠打了一架。

虽然没打赢就被同学们拉开了，但是那一战后，被班里人见识到了她强悍的一面，都意识到老实人也会发火打架后，欺负她的人开始少起来了。

林溪总算可以安心学习了。

转眼，已经到了12月初，天气开始渐渐凉起来。

林溪家境贫寒，父母又是“穷养女，富养男”的教育方式，对弟弟是借钱也要给他好吃好喝，女儿么，那么大了，能省则省，实在没钱，自己打工去赚吧。

因此，她起初也想去找些兼职来做，但她还没成年，很多商家不愿收，最后只好去夜市摆摊。

其实苏小凝知道，林溪觉得自己在她家白吃白住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所以坚决不愿接受自己金钱上的帮助，就把自己以前穿过但是还比较新的旧衣服给了她，她犹豫再三，还是接受了，只是却更努力地出去赚钱了。

她看到过她偷偷在网上查那些衣服的价格，那么努力也是想还钱给她。

这个性格倒是跟她以前接受李悉墨的帮助时一样，所以她给的都是一些自己买的平价衣服，不然以叔叔给她买的价格，林溪肯定不会接受。

这晚，她又抱着一堆饰品出去摆摊了。

苏小凝想着反正也是闲着，晚上去看看她的生意如何吧，便约了李悉墨一道前往。

这个夜市就在她所读大学的不远处，人流量挺大的，因此一路过去，都是小摊贩，林溪也在其中。

车里，李悉墨看着苏小凝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盯着看，有些受不了了：“要不是你有男朋友，你这样偷窥，我真的会怀疑你是变态！你为什么要躲车里看？直接下去买不就好了吗？”

苏小凝翻了他一个白眼：“她性格太倔了，不可能直接接受我的帮助的。我这不是怕她那么冷的性子，做不好生意，被人欺负嘛！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蜜罐里的小乳猪，才不会懂得我们普通人的艰辛呢！夜市摆摊是要抢位置的，有些小贩还是一个小团体，会挤走那些生意好又形单影只的小贩的！”

她对这点可是深有体会，毕竟当年她也曾吃过这个亏，后来生怕自己出手重了把人打死了，才去找了其他兼职来做。

“可是……”李悉墨看着在众多摊位和顾客中如鱼得水的娇小身影，“我觉得她生意很好啊，和别的摊主处得也很好。你看，她卖头饰时，顺便把隔壁的丝袜一起帮着推销出去了，那摊主笑得好开心，还送了她一双呢！”

“的确啊！”苏小凝也看到了，对林溪的聪明才智赞叹不已，竟然和其他摊主相处得如此和谐，这可比自己当年只知道硬碰硬强多了。

而且，她做生意时倒是和平时冷漠不爱搭理人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特别热情开朗又主动。

只是，不论她笑得多么生动，眼里总有股化不开的哀伤。

原来，其实她很会做人，知道怎么讨好别人，也知道怎么让别人喜欢自己。

若不是因为被人伤得太厉害，想必，这才是她的性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