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碍于警察在场，他什么都不敢做，只能以眼神来宣泄自己的愤怒。

经过陆森时，他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老子纵横江湖二十年，没想到今天会栽在你们几个小鬼手里！”

陆森淡淡地回答道：“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去了警局后，除了被骗过去做传销的，其余诈骗犯、打手加起来共有足足五十二人！

光是录口供，就从下午三点录到了晚上十点。

苏小凝在旁边等得哈欠连天，她怕两人出事，都是尽量自己盯着这个团伙，实在困得不行，才会让保镖帮忙盯一会儿。

好不容易在今天清晨五点时，发现熊老板居然从公司出来了，她赶紧跟了上去，这才找到了那个传销窝点。

而那张女人贩的照片，据邵华林交代，是他的妻子毛娟，两人当年因为家里穷得实在揭不开锅了，一起干起了拐卖妇女的勾当。

五年前，因为毛娟和其中一个人贩子搞在了一起，这才离了婚。

之后，邵华林辗转加入了这个诈骗集团，钱虽然挣得越来越多，但一直惦记着毛娟，所以始终保存着她的照片。

李悉墨听完，狠狠呸了一口：“对自己的老婆一往情深，别人家的老婆女儿就不是人啦！自私自利的垃圾！”

陆森拉着祁奇问道：“他说的是真话？”

“我觉得不是，所以待会儿我再去审问下。”

一直到了凌晨1点，祁奇才眯着早已充满倦意的眼睛走出来。

“问了好多次终于问出来了，我认为邵华林这次的口供是真的。他的确是和毛娟离婚了，但起因不是因为她出轨，而是想多买套房，所以假离婚，想买完后再复婚。但是因为他加入了这个诈骗团伙，赚得又多，那个熊老板怕他跑了，所以私自搜集了包括毛娟在内的人贩子团伙的证据，威胁他，所以他只好一直呆在这家公司，不敢走。他和毛娟一个月见一次，直到今天我说了后，他才知道自己的老婆早就被人杀了。”

“那么他一定知道这些年，这个人贩子团伙所拐卖的妇女都去了哪儿了吧？”

“是的。”

“现在我们正在追查，但是一般拐卖的妇女都落入了穷乡僻壤，而且有些会被转手多次，要完全查出下落，得花好长时间。”

“有没有什么让他特别印象深刻的女人或者还没卖出去就被害死的女人吗？我在想那四个人贩子的死会不会是被报复的？”

“这个……我还没问。你等等，我去问问。”

祁奇说着，用手揉了揉眼睛，他从早上五点多接到苏小凝电话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休息过，此刻早已疲惫不堪。

但此刻听到陆森的问题，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想再进去审问一番。

“等等。”陆森拉住了他，“你太累了，先去休息吧。能不能找个值夜班的警员陪我一起去审问？”

“好。”祁奇想着，也不破坏规矩，便答应了。

“小凝，悉墨，你们也去休息室睡会儿。”

本来想拒绝的两人，在他的坚持下，只好各自先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