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面霜风阵阵,吹到脸上如芒刺,就连别墅区的那十几棵香泡树,也在凄冷的寒风中失去了洒脱,看吧,叶片不再葱笼,枝坷已被冻得干干瘪瘪;别墅区的盆景,一些已经衰退,一些还在孕育,一些把希望寄托于来年,一些已经枯萎……一切看似不同却又近似。
别墅区的过道,还很冷清,只有那几片被霜风吹落的树叶,无奈地发出凄切的沙沙声。
千仪和妲蒂起床后,就在别墅前面的空地上活动身子,然后跑步,一圈下来,再回到别墅前面的空地开始练习咏春拳……
冷清了一段时间的别墅,渐渐地有了生气。
吃过饭,千仪和妲蒂乘坐出租车驶向光普总部,到了门口,保安拦住不让进,千仪立即给仓田打电话,很快,仓田走到一楼,一见千仪,便笑着迎了上来。妲蒂怕仓田握千仪的手,立即上前两步挡在前面,仓田只好收手,尴尬一笑,随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三人走到董事长办公室,仓田立即把两人让到长条沙发坐下,然后猴急般地跑到厨柜前拿起两瓶矿泉水放到两人面前,随即走到独座沙发坐下,再盯着千仪问道:“林小姐,你今天来会社,有何贵干?”
“仓田先生,中文学得不错啊,连‘贵干’这样的词也会说了。不过,你只会说,却不明白其义。我问你,季梦荷小姐委托我来查看公司的运营和帐务,你居然说‘我会社、贵干’这类不负责任的话,是何用意?你莫非想独吞季小姐的股份不成?”千仪带着责备的语气说。
仓田的腮帮像青蛙那样鼓得圆圆的,那颗大黑痣跟着腮帮的节奏一起一伏,思忖片刻,问道:“季小姐去了国外,委托你来查看公司运营,可以理解,不知者无罪,向你赔个不是!”
“看来,仓田时时观注季小姐,连她去国外一事也知道了。”千仪冷冷地说。
“林小姐误会了。十二月十二日,千仪山庄封顶典礼,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季小姐去了国外,这已不是新闻,更不是秘密,何况,季小姐是光普的第二大股东,当然我知道啊。”仓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