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笑说,“常副使凡事总有些惊人之举,说不定有出人意料的与众不同之见解,李将军不妨出面问问她的意思。”
白孝德在一旁嘿嘿笑了两声,方才说,“这个奉德便是常副使指给李将军的,据奉德说,常副使刚从突骑施归来,已见过骨啜王子,只是为何去,见到骨啜王子说了些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自到西州,常久随伯母住在常宅内院,除了早上外出练剑,外出是很少的,多在伯母处与诸位嫂嫂谈笑,有空便小侄子侄女们玩儿,尽享天伦之乐。连绿柳和圆月都没有跟她住一处。李将军虽时时惦念她,除了街头偶遇,却也不便前去打扰。
这会儿有事要问常久,只觉甚是不便,想了想,对白孝德说,“常家内宅,你也不便去,要么,你去找常久那两个丫头,让她们捎话过去。要么去找找那个常治,他捎话也方便。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再去吧。”
白孝德笑,“这些小事就不必将军烦心了,白某自有主张,白某所担心的并不是这些,咱们白天也在街上见到常久姑娘了,您看她对您,一付爱理不理的神情,你确定真的要找她说话么?不怕碰一鼻子灰?”
李临淮若有所思地说道,“常久自然是有些小性子,她想使她的小性子那也由着她,但我相信,她始终不会拿正事当儿戏。”
李临淮虽说之前娶过妻,但真正的对一个女子发自内心地动情,却还是第一次,他唯一疏远常久的理由便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无论常久对他怎么样使小性子,他对她只是爱怜有加,只有满怀柔情,绝不肯随便斥责一句,偶然的假以辞色,也不过是担心她的安危,生怕她出什么事儿。
有时候,他甚至渴盼见到她,那怕只是看她对他使一使小性子也好,心中那些酸酸甜甜,苦涩中夹杂着一些甜蜜,苦恼中掺和着些许柔情,便也够了。
白孝德第二天早膳后来找常治,恰好常久也在,她正要和常治一起陪怀西公主出去到草原上玩去。白孝德忙把她叫到一旁,说了李临淮要见她。常久说,“我这会儿正要出去,没工夫去见他,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说完,牵过‘怒电’,便翻身上了马。
白孝德一把捉住‘怒电’笼头,笑着说,“常姑娘,李将军真的有要紧的事跟你说。”
常治见白孝德与常久说话避着他,便先把怀西放到一旁骆驼的两个驼峰间,将缰绳交到怀西手中,自己上了马,笑着说,“别怕,骆驼很温顺的,咱们先慢慢走着,常久一会儿会赶上来。”常治便先带着怀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