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淮唇角挑了挑,收了剑,沉声道,“看得出来,你也确实也有些真功夫,这次暂且算我赢了,以后有机会可以继续切磋。”不管无名是否真的心服口服,因为常久有重任相托,李临淮都管不了那么许多,为保万无一失,不留后患,他是一定要亲自去的。他是当仁不让的人,也不虚言客气。
常久替他拣回剑鞘,递于他,李临淮还剑入鞘,唇角笑意渐浓,看住她眉眼,“咱们先前说好的,你不许哭。”
常久不屑地扁扁嘴,“亏你还是个将军,比试总有个胜负,跟打仗一样,胜败都是常有的事,你得意什么呢。”
李临淮说道,“我没有得意啊,我只是想说,从今往后,你不用跟着无名学了,跟着我就好了,我不敢说把你教成着名女剑客,防身必定绰绰有余。”
常久冷了脸,盯住李临淮,目光凌厉,“李将军,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如此健忘,你好好想想,是我没有给过你机会,还是你对我根本不屑一顾?跟你学剑这事,请你不要再提,你脸皮厚,可是反复无常,我常久姑娘家,最看中的可是面皮呢。”
李临淮知道常久的心病果然在这里,可她一直只是不理自己,对这件事根本不怎么提起,这会儿听她说起,急切之中,分辨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别人的流言蜚语中伤你,怕你受到伤害,才故意那样的……”
常久举手制止他,“得,你不用分辨,我讨厌没有定力的人,几句流言蜚语便可左右的人,我常久根本看不到眼里!”
李临淮默然半晌,方说道,“这去的事,都是我的错。今后,再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半日恼恨的石珍珍,这会儿见李临淮和常久两个人面色不对,好像正在生气的样子,心下渐渐又欢喜起来,心里暗暗想道:“还是白孝德说得好,常久并不是懂得柔情似水可以水滴石穿溶化钢浇铁铸的男人,根本没必要跟她较劲吃她的醋,她只需要把自己原先泼辣火爆化为一腔柔情似水,慢慢感化他,李临淮便是她的了,之前白孝德没有点化过她这些,她自己也不懂得,是以,走到眼下,才让李临淮心中渐渐有了个常久。如今,她要照着白孝德说的,不管常久如何,只管做好自己,做好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并对李临淮殷勤关照,人心都是肉长的,天长日久,李临淮终归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