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
常久以责备的目光看着怀西轻语道,“你这是在玩火,会烧到自己的。他没对你自己样吧?”
怀西迅速看了常久一眼,低下了头,低语道,“六哥愿意疼我,我也愿意让六哥疼,如此而已,姐姐不必大惊小怪,我有分寸的。”
常久听了半天,也没明白,六哥与怀西之间,是不是到底发了什么没有。这事可非同小可,不只是骨啜王子那里过得去过不去的问题,还有虎视眈眈的吐蕃人,天天瞪大眼睛等着挑刺呢,到后来,也无可奈何,又问道,“典仪上的箭,是不是就是六哥射的?”
怀西愕然,“姐姐连这都知道了?还有谁知道?”
常久感叹,“我也只是猜测的,没想到果然是他,哎,你们呀,这也是孽缘,还是要发乎情,止乎礼,不然怕到最后受伤的是你呀。”
“姐姐放心,这些我都懂得的,我就是觉得远嫁过来,心里孤单,想有一个精神上的依恃。”
“我理解。以后,长期生活突骑施,情势又如此复杂,定然不易,精神上的依恃固然好,长远来看,你还是要多关注突骑施的民众,典仪之上,看得出来,他们对你是非常拥护的,以后,你还要多关心他们的疾苦,多为他们着想,我们汉家跟吐蕃不同,他们想尽办法盘剥突骑施民众,与民众的矛盾是激化的,我们是通过商路的开通,彼此的往来交流,给他们带来诸多实惠与帮助,与民众之间更易相处。你和骨啜王子多去跟民众沟通,民心可用,以后的路会越走越宽的,吐蕃如此残暴盘剥,连王室成员的安危都要受到他们的威胁,他们的好日子是不会太长的,差得就是一个时机,这个时机也许很快就来,也许还需要一段时间,总之你们要做好准备,不要等到时机来了,手上没有东西,什么也抓不住。”
“嗯,我会把姐姐的话谨记在心,一一付诸实施的。”常久点头,心下甚是欣慰,怀西公主的确是比交河公主有主意多了,虽然,她比交河公主小了好几十年,跟她的女儿一般大小。
说得不少了,不管聊多久,总有告辞的那一刻,常久起身,依依不舍地跟怀西告别,怀西亦是满满的不舍之情,两人依依许久,常久方说道,“就是这样了。今日我们就暂回西州了,不日将起程西去,再来看你怕是要到从西边返回之时了,总之,你一切多保重,凡事三思后行,己身安危为重。”
怀西点头,泪流满面,送常久出门来,骨啜王子已牵了宝马,拿了雉羽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