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眼下也还顾不上这些,萧烈既然见了白孝德,却又一路找到了这里,看来,常久并没有在他前面,她一溜烟在他前面跑得没影了,却又跑到哪里去了,莫非出了什么事?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又空又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当下也顾不得多说,拔转马头,便往回跑,萧烈见他这样,便知道常久还在后面,催马扬鞭越过他,追了过去。
好在隔得并不算远,往回返了有二三十里地的样子,便见常久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晃晃悠悠地前来了。萧烈急追在前,一眼看见常久,惊喜地放声大叫,“常久!是你么?!我是萧烈啊,我来看你来了,可是想死我了。”
还没等常久明白过来,人已飞驰到她面前,萧烈长臂一伸,早将常久抱到了自己马上,紧紧搂在了怀中,哈哈大笑着,在她的脸上唇上,一通疯狂乱吻。李临淮随后赶过来,看到的正是这一付场景,一颗不安的心瞬间沉入了无底冰窟。
常久把萧烈的头推开,细细打量,半晌方淡淡笑道,“萧烈,真的是你么?”
“怎么?这都把你搂在怀里了,你还不信?来,摸摸,摸摸。”萧烈说着,满面笑容地抓起常久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一边满心欢喜地问,“怎么样,信了吧,是不是?”
常久犹有些不敢置信,一边由着他抓着她的手去摸,一边轻声问,“我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难道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见常久如此意外,萧烈将她紧搂怀中,轻抚着她腮旁几缕凌乱的发丝,轻抚着她略带憔悴之色的面颊,满目柔情又满是心疼地看着她,轻言柔语,“常久,你瘦了,比在长安时瘦了许多……真让人心疼,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常久捉开他的手,轻轻拿开,低眉浅笑,“我能吃能睡的,怎么会瘦,胡乱心疼啥呀?快说说,你怎么突然来了?”
一旁的李临淮萧烈与常久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情意绵绵,柔情似水,渐渐转入轻言低语,心底屡次涌上冲上前去,把常久从萧烈怀中抢回自己怀中的冲动,他深爱的女人却被自己的兄弟搂在怀中相对笑语,这是在拿尖刀一刀一刀地戳自己的心啊,可是,一来石珍珍在怀中,再者思及华阴之事,想着人家两人可能早就两情相悦,看上去又那般年貌相当,热情似火,十分匹配,不像自己这般人老心衰,沉郁寡欢,不招人喜。于是就只默然看着,只觉心上滴血,心底酸疼,却也无可奈何。
常久捉开了萧烈的手,萧烈不依,重又抚上她的面庞,不停地轻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