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淮黑暗中找到常久的唇,噙住她,疯狂地吻她,直吻得她无法呼吸。他才松开她,头抵着她的额,痛苦低语,“常久,你说这样的话,是拿刀子戳我的心,我但凡能找别的女人,早去找了,还用得着这么痛苦么?此生若不能与妹妹白头偕老,我也再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女子,我打算就这样孤孤单单终老一生,只要你能一生美满幸福,我已无所求。”
常久的泪哗地流了一脸,她收回插在他发中的手,抖抖索索地捧住他的脸,低泣道,“哥哥,你切莫这样,你若如此,常久这一生,将如何自处,我心中的内疚如何平复?你都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怎么可以为了我不这样,不那样?你这是把常久往悬崖上逼,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都各自好好的,各自过各自的太平日子,遥相守望就好了。好不好?”
“你不要哭了,我不是逼你,你想过什么的生活自管去过,不用管我。我这样是管不了自己的心,我便放任它。见过妹妹之后,与妹妹也有了这么些亲密的抚触,我的心里已容纳不下任何女子,更何谈让她们给我生孩子。我只想要跟妹妹生孩子,若不是妹妹,那孩子不要也罢。”
“哥哥……”黑暗中,常久痛苦低泣,“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李临淮亦低语,“哥哥如今所求已不多,这辈子,妹妹若肯给哥哥一夜,哥哥便已心满意足。”
“这么些夜晚,我们不都在一起么?”
“不要回避,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哥哥要妹妹的一夜,不是只要与妹妹相拥而眠,是要妹妹的全部,我要有一夜,妹妹的身子和妹妹的心,不属于任何人,只完完全全属于我,甚至不属于妹妹你自己,只属于我,我可以对妹妹为所欲为,有这样一夜,我心足矣,便是今晚,可以么?”
常久把脸藏在李临淮怀中,流泪低泣,“哥哥,不行。”
所求难逞,夜深之后,李临淮惆怅地回到了自己的帐蓬,孤枕难眠。常久在自己的帐子里亦是难过了很久。
此日拔营起程时,三国迎接使赶了来,与他们合作一处,因他们对这一路的情形非常熟悉,苏子翰便召集了李临淮、常久、白孝德与那三位迎接使一起,重新规划的一下行程路线,使得一路行程,能避开大食境内的,便走其他小国边境,实在避不过的,便走人烟稀少之地,免得穿城过市在人烟密集处引人注目。
最后三位迎接使说,“希望两位天使和两位将军不会因为路线的更改而不快,大食近日对过往商队的打劫变本加厉。而且下手狠辣,不只要劫夺财物,而且还要杀人灭口。如此狠厉,实在是前所未有。十分疯狂,不得不防,便是大食的普通民众,对此也是十分忌惮,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