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怏怏离开,看到西边另有一条路,便转向西边往回返,走不多远,却见路旁树荫下,有好几个人,围着一张方桌坐着,方桌摆着好大一个黄皮瓜,看上去足足有三十多斤重,有一个男子站着,一手拿着一把细长雪亮的刀,一手拿着一块干净的白布巾,正在那里细细擦拭刀刃。
常久便站在不远处看,那人拭净刀刃后,一手稳住那个大大的黄皮瓜,飞刀连切,切完后,缓缓放手,一阵清香飘过,那瓜已裂成大小相仿的许多份呈列在桌上,竟然一张不小的方桌摆个满满当当,满桌色白微黄的瓜瓤看上去鲜美多汁,一望便知是解渴佳品。
围坐而坐的几个人,互相谦让一番,便人手一份,拿起来开吃了,看他们贪吃的那个神情,便知道相当美味。
常久正感口渴,便下了马,走过去问连说带比划,“这是什么瓜呀?我可以尝一尝么?”
那几人听到常久说话的声音,这才注意到常久的存在,虽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看她的比划也明白了个差不多,那个切完瓜还一直站着的男子,也明白了常久是要吃他切的瓜,忙捧了一份递给了她,常久朝他笑笑,点头致谢后,吃了起来,果然入口甜爽多汁,美味异常,直觉刚刚的口渴瞬间便烟消云散,五脏六腑都清爽至极,常久咬了一口,便想起李临淮与自己走了一路,此时肯定也是口渴异常,便扭头去寻他,想叫他也来尝尝,反正桌子上那么多,那几个男子指定吃不完,不如同他们一起分享美味。
回头看了半晌,却不见人影,不由地大惊,心下顿时慌得什么似的,这一急,口里更觉得渴得不行,却也顾不得许多,先吃瓜解渴再说,一份吃完之后,又要了一份,前后共吃了三份,再吃不下了,这时正是渴已解,腹已饱。
常久吃好后,拿出一块碎银,递给那人,又是一阵比划,先前切瓜的那人收下银两,跑到田里给常久摘了一个新鲜黄皮瓜来,又给了常久一包种籽,并告诉常久这瓜叫寻支瓜,常久把种籽放好,翻身马背,叫那人把瓜给她递上马背,抱在怀里,笑吟吟地道了谢后,这才急急忙忙找李临淮去了。
等她终于找见李临淮时,两条胳膊已由酸麻变成麻木的了,她一看见李临淮,便大呼小叫,“呼呼,哥哥,快来拿寻支瓜,我的胳膊快要累得废掉了。”
李临淮走过去,伸出长臂,连人带瓜,一起接下马来。
常久早已忘掉之前的不快,将大大的瓜交给李临淮,“给,专门给哥哥买的,我已吃过,非常好吃,解渴又饱腹。”
李临淮心里有些感动,原来她心里也还是有他的,面上却不动声色,将瓜放在一旁,左右这里无人,一时半会儿也没个去处,不如就在这里吃了吧。他抽出长剑,走到水渠边,打算先洗一下再切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