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孝德一向沉不住气,见他不说话,又问他,“将军,你真的跟常副使生气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拌了两句嘴。”
白孝德哈哈笑,“将军,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拌两句嘴常副使能气病了?急火攻心哎!常副使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杀得了魔头,入得了虎穴的奇女子耶,拌两句嘴,她至于急火攻心成这样么?是不是因为白影?那白影也真是的,我以为她那天已经死心走了,怎么还一路跟着你们去了?”
李临淮唇边浮现一抹苦涩的笑,“的确是因为白影。”
白孝德咂舌,感叹道,“这白影啊,也真是的,你说当初咱们也不知道她是个女的,这一走七八年不见个人影,这一回来吧就给你添乱。这常副使呢,也是真的,她什么都能容得下,就是容不得你身边出现女的,你身边只要有个女的,你俩准得不停地生气闹矛盾,以前是因为石珍珍,这石珍珍好不容易给打发走了,又来了一个白影。将军你说常副使是怎么想的?以她那国色天香的容貌,不管是石珍珍还是白影,都跟她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她难道还担心这俩人把你从她手里抢走还是怎么的?为何一见这俩人就跟你没完没了的生气,有这个必要么?这纯属多余的担心不是么?那石珍珍,还算有那么一两分姿色。你说那个白影,穿上女人衣服都不像个女人,一张脸长得像个巫婆,你说常副使这种国色无双的美女,她担心个什么劲儿?”
“有些事情,你不清楚,就不要瞎想瞎说了。她未必就是吃醋,她要真的只是吃醋,我还挺开心。”
“啊。有什么要紧的事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就是你不该知道的。别多问。知道的太多,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
“哎,将军,你不兴这样啊。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就想起我了,我打听一点事,就嫌我多嘴。你倒是给我说说呗,没准这回的烂摊子还得我帮你收拾。”
“我就是让你找了两个人把石珍珍往回遣送了一下,你帮我收拾什么烂摊子了,我自己都头疼的事,你能解决得了?笑话。”
“那不一定,有些事,你是当局者迷,也有不好出面的时候,我身为旁观者倒可以有许多便利呢。”
李临淮长舒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你只知道常久生气,可是,她们对常久做过什么,你是不知道的。就说石珍珍吧,其实那时候我跟常久之间什么都没有,她便跑去没头没脸把人家骂了一顿,后来有一次,就是黑风暴之后,第二天我带着常久往回走,走了半路,我去找吃的,常久在一处湿地掘水,石珍珍带着几个暴徒截杀常久,还有一次,参与绑架了常久……”
“啊,什么?!”白孝德也感到有些震惊,“石珍珍上门辱骂常副使的事我是知道的,后面的两件事,我都不知道,你为啥都没有跟我说过呀?那绑架的事,啥时候的事?”
李临淮摆摆手,面有倦色,显然不想再提这种事,“都过去了,这些烂事,懒得再提!”
“照你这么说,那石珍珍在西州出事,真有可能是常副使干的了?”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