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谁吃不下睡不着谁知道,反正不是我。”白孝德又问了一句,“将军,你真不去啊?!”
李临淮不作声,一付不耐烦的样子,连挥了几下手,白孝德无奈,只得自己去了。
不过,李临淮既然没来,他也就未必按着李临淮说的做了。他进到王宫里,跟其他人员例行打了个招呼,便真奔常久这边来了,敲门进了常久的房间,见常久正坐在一张书案前挥笔疾书。
常久抬头看见来的是白孝德,不由地顿了一下笔,扫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在那里不停地写。
白孝德见常久对自己爱理不理,也不以为怪,见她面色仍是苍白的厉害,他便神情恭敬地笑笑,“嫂……呃,常副使,听说你这两日身体欠佳,不知现下可大好了?这怎么一大早地没有歇息将养,倒又忙活起来了?将养期间,不可太劳神的。”
常久将手中的笔在砚台边上捋了两下,放入笔架,这才又重新回头打量白孝德,默然打量半晌才说,“白将军一大清早赶过来,是有什么重要事要说呢?还是专门赶过来说些废话的?若是只是来说些废话,那现下废话已说完了吧,说完了就请赶快离开,我这里还有一堆的事要忙。”
“嘿嘿,常副使,白某是个粗人,有什么话说的不妥当之处,还请常副使多多海涵。我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我就是听说了常副使你身体欠佳,这进宫来了,就顺路看看。”
白孝德一边说,一边观察常久神情,见常久一直面色冷淡,急于送客的表情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当下也不敢多待,忙笑说,“我的废话说完了,您忙,我走了。”
说完,就脚步匆匆地出了常久房间的门,常久坐正身姿,伸手去拿笔,指尖刚触到毛笔杆,忽然门一响,扭头一看,白孝德竟然又去而复返了。
常久不由地锁起了眉头,这个白孝德,老是这么个毛毛躁躁的劲儿,真令人心烦。
白孝德一向喜欢嬉皮笑脸地说话,这会儿更是如此,“对了,常副使,有件顶顶重要的事,我刚才忘了跟您说了。李将军他回来了。”
常久本来想厉声斥责他来着,还未开口,便已听他说到‘李将军回来了’这句话,伸出去拿笔的手不由地轻颤了一下,竟然不由的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她忙收回目光,紧紧把笔身捏住,提起了笔来,在砚池中蘸了墨,一边在砚沿上慢条斯理理着笔尖,一边平静着自己起了波澜的心绪,半晌方冷淡地说道,“李将军回来是什么重要的事?也值得你特地来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