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抬眸看他一眼,从他含笑的眼中,看到了他着几分急于讨好自己的急切,心下不觉难过起来,渐渐生起一丝怜悯,轻轻点点头,“嗯,开心。”
“那就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常久无语,却再也说不出要离开的话,她当然知道,并不是她留下能有什么定海神针的效用,他不过是不放心自己四处乱跑,怕她伤了自己,想她留在他身边看住她而已。
若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那就让他安心吧。毕竟是在这样紧要的关头。
李临淮其实挺忙,但为了留住常久,他还是拨冗与她周旋,等她答应之后,他才全身心地投入去忙自己的事。
各种传令兵与禀报战况,请示他命令的将士进进出出,川流不息,他忙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抽不出来。
看见他的嘴唇干裂的都起了皮,常久想起她刚来那会儿,他在大帐里强吻她,那些酥麻痛痒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体内,她不由地咬住唇,有些难为情地暗笑。
在他一个忙碌的间隙,她起身过去,给他倒了杯了酒,正是她今日送来,那会儿他要阙律啜送进他大帐的酒。
她双手捧了酒,奉至他面前,轻声说道,“喝一点润润唇吧,你说的话太多了,嘴唇都干成那样了。”
李临淮大喜,但他并没有喜形于色,只是唇边勾出一抹坏笑,他伸手接过她捧过来的酒,起身走至她身旁,一只手揽在她腰间,盯着她可人的容颜,端着酒杯的手凑到她唇边,伸出拇指轻轻抚了抚她唇边的青紫的痕迹,那是他那会狂吻她是留下的,看上去有些不那么怜香惜玉。
他的笑语很低声,却又带着不羁的放荡,“常久,疼不疼?”
常久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住他,“什么疼不疼?”
李临淮唇边的坏笑更浓了,他以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唇边的那一片青紫,柔声低语,“可能是我的嘴唇太干,也或许是我那会儿用力有些太猛了,竟然在你这里留下青紫的吻痕……”
“啊?!什么?!”常久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动作有些急,力度有些大,不是李临淮反应敏捷,他手中的那杯酒非得被她撞翻不可。
常久愤怒地瞪着李临淮,捂着嘴呜呜咽咽地说,“李临淮,你故意的吧,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故意要看我丢人,是不是?!”
怪不得那会儿在外边,她觉得无名、阙律啜还有白孝德瞅他的目光都有些怪异,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没有。怎么会呢?我也看看才看见。再说了,你身着男装,这些人跟你又不熟,都未必知道你是女子,不会想那么多的。”
“别人就不说了,白孝德总是认识的吧,还有无名和阙律啜,他们全都看见了,全都笑得很诡异,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原来都是你惹的祸!”
常久愤怒的指责,指责完毕,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她伸出双手搭在他高高大大的宽阔的双肩上,对着李临淮说,“你低一些,我有话对你说。”
李临淮不疑有他,便依言低下了身段,柔声笑问,“说吧,有什么秘密?”
常久不语,盯着他干裂的唇几眼,突然闭上眼,将自己的粉嫩柔软的唇覆在他干裂的唇上轻柔地吻着他,李临淮猝不及防,情不自禁地闷哼低吟一声,蓦然间浑身热血涌动,情欲奔流,手中的酒杯不期然跌落在地,杯碎酒溅,铁钳般的双手紧紧将她锁在了怀中。
常久吻得很温柔,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