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淮淡定如常,缓缓地把常久放到地上,松开怀抱,镇定自若地看向萧烈,“萧烈,你放下剑,咱们有话好好说,常久还在这里,你不要吓到她。”
“闭嘴!”萧烈哪里听得进去,又是一声厉喝,“李临淮,拨剑!”
萧烈的突然出现令常久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
她看看萧烈,再看看李临淮,萧烈的体魄高大健壮,人戳在屋子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李临淮更不必说,他的身形比起萧烈来越发高大魁梧。这样两人力量型的大男人在她面前对峙着,常久心里的害怕可想而知,两人一旦动起手来,那将是一场灾难。
不过,很快的,她便稳住自己,定了定神,对萧烈说,“萧烈,你放下剑,听我说几句。”
萧烈一直死死盯着李临淮的目光,这才稍稍转身常久一些,他红红的眼眶中除了愤怒的火焰之外,似有泪光在闪烁,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抖颤,“常久!你西去归来有几天了?”
“十天来吧?”
“你为什么不去北庭找我?咱们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在这里分手时说的那些话,你还记得么?”
常久点点头,“记得。你能放下剑说话么,萧烈?”
萧烈听而不闻,长剑依然架在李临淮的颈项间,“现在,那些说过的话还能作数么?”
“呃……”常久迟疑,吞了口口水,面现一丝为难之色。她刚要说些什么。
李临淮已代她做了回答,“萧烈,你不要再多问了,常久现在已经是我的人,我与她已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她不可能再嫁给你了,就算她愿意,我也不会答应的。我给你捎的信中已经把一切说的很清楚了,你应该冷静接受事实才是。就算你前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萧烈冷笑,他手中寒光闪闪的剑又往李临淮的脖子处逼近了一寸,咬牙切齿道,“李临淮!你个卑鄙小人!我一向把你当作大哥看,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干出如此无耻的勾当,常久是我的女人,你之前知道不知道?!”
李临淮淡淡说道,“萧烈,我知道你之前喜欢常久,但是,你并不能说你喜欢常久,常久就是你的女人,你喜欢她,我也喜欢她。”
“对!李临淮,你说的对!我喜欢常久并不能说常久是我的女人,同样,你喜欢常久也并不能说常久就是你的女人。那么,现在,拨出你的剑,就让我们手中的剑来决定,常久到底是谁的女人。”
“现在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我刚刚已经跟你说过,我与常久之间已有夫妻之实,也就是说,我不仅是喜欢她,现在,她事实上也已经是我的女人。”
萧烈连连冷笑,眼睛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李临淮,你不是在做梦吧?你与常久有了夫妻之实,她就是你的女人了?你三媒六证十里红妆地迎娶过她,你骑着高头大马把披着大红盖头坐着大红花轿的常久迎到你家府里了?没有吧?既然没有,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女人了?就凭夫妻之实?什么夫妻之实?你一路护卫常久西去出使,这夫妻之实怎么来的,你给我说说?这除了说明你比大多数男人都卑鄙外,还能说明什么?!你去年的这个时候还抱了你的未婚妻石珍珍来这里,口口声声污蔑常久把你未婚妻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