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与莲儿收了香料过来,正赶上宇文贞大怒不止,忙上前服侍劝解,“主子,您自己个的身子金贵,犯不着跟两个小奴才生气,太子爷的行踪,我们已打听清楚了,散朝后去坤宁宫那边儿了,您要不要过去那边问个安?”
“不去!”宇文贞回答的干净利落。
宇文贞跟太子的感情不好,可是对太后一向还是殷勤问候的,尤其是听说太子在那边的时候。
今儿个这么反常,杏儿与莲儿心下也感觉到不妙,因菊儿和梅儿还在地上跪着,也不便多劝,要是越劝越来劲儿,怎么办。
于是,杏儿对地上跪着的菊儿和梅儿喝了声,“你两个,先下去吧!回屋去思过!”
菊儿与梅儿战战兢兢,唯唯喏喏地退了下去。两人回到房间,找了烫伤药和消肿药对着镜子抹上,相对垂泪。
梅儿小声说,“菊儿姐姐,照这个样子,咱们这个主子,太子爷要是再不跟她圆房的话,迟早会疯掉,你看她刚刚那个样子,像不像疯狗?又不让咱们四下里去打听,又让咱们天天向她报告太子爷的行踪。一不如意,非打即骂。这几日,越发疯狂!我可受不了了,这不定哪一天,咱们的小命都得丢在她手上。可怎么是好哇?”说着说着,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
菊儿一见,忙给了巾帕给她,低声安慰着,“摊上这样的主子,只能自认倒霉。能有什么办法?慢慢熬吧,咬着牙忍。只盼着咱们年纪老大,赶上宫里往外放人的时候,咱们好命可以放出去。又或者,太子爷哪天发个善心,跟她把圆了,她心情好些了,能对咱们好一些吧。”
梅儿拿着帕子拭泪,那泪水却怎么也拭不断,喃喃道,“天哪,咱们才进宫一年多,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我只怕熬不到,早就被折磨死了。这天天提心吊胆的。不定哪一天,主子一句话,咱们就没命了。”
菊儿起身,去到门边,小心左右看了看,把门掩好,返回来,坐下,声音压得低低的,“妹妹,听说咱们东宫里,包括咱们主子在内的这些妃子,太子爷一个都没有宠幸过。咱们太子爷心里另有其人。听说那个女子才貌双全,国色无双。主子最近脾气越发暴虐,据说跟那个女子有关。那个女子这一年多以来作为使团副使西去出使去了。最近回了长安。听说咱们太子爷最近时常出去找她,两个人不是一起吃酒,就是一起四处逛。只要太子爷下朝没回宫,主子她就疑神疑鬼的。这样下去啊,主子就是不疯,也得气病!只是可怜了咱们。”
梅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带着泪水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惊讶的问,“菊儿姐姐,你从哪里听到这些的?”
“主子不是老让咱们去打听太子爷的行踪么,有一次,我去找薛侍卫和秦侍卫聊天,想从他们那里打听些消息,走到那里时,正好听到他俩在闲聊,我便躲起来,偷偷听了一会儿。”
“天哪。既然如此。咱们太子爷为什么不把他喜欢的那国色无双的女子娶进宫里来呀?”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那个女子她不愿意嫁进宫里来。不过,咱们太子爷这样喜欢她,怕是迟早要娶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