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忙伸手扶住太后一侧,一旁侍立的宫女上前,准备去扶另一侧,太子却就近扶住了。
“太后,太子哥哥说的不错,今日天气确实大冷,风挺大的,这大过年的,我这几日左右无事,可以进宫来多陪陪您老人家,不如等天气稍暖和一些了,再去赏雪可好?”常久趁机帮腔太子,也是担心太后的年纪,这年的天气,又不是惯于劳作的身体,去到园子里吹了风,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太后摇摇手,坚持要去,“你们年轻人,平时各忙各的,难得聚一起陪哀家,待在这屋子里小心拘束了你们,哀家这一冬天,都没有怎么出过屋外,这都立春了,得到外边活动活动一下筋骨,要有真锈住了,走走!谁也不许劝了,咱们赏雪去。”
宫女忙取了风帽抹额与貂裘近前服侍太后披戴了,又有宫女把太后的龙头拐拿了来,递于太后,太后接过,往地上一拄,试着走了两步,仍觉身轻体健,步履如风。
常久与太子一见,忙上前,一左一右搀扶着太后,众宫女及后宫嫔妃们簇拥围随着一同来了御花园中。
冰封雪裹的御花园中,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园中大路小径也早有宫人们清扫干净。
常久与太子搀扶着太后,一边缓步前行,一边说笑,太后忽然问道,“常久,哀家听说,你们西行出使的路上,未达西州之前,路遇沙匪,你为保怀西嫁妆与同行人员的安危,曾只身飞骑引开沙匪,最后智计周旋,虎口脱险……可曾有这回事?”
常久还未答话,太子先惊叫了起来,“什么?!常久,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怎么竟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一旁紧随一直默不作声的宇文贞,也趁机插话进来,故作好奇地问,“常姑娘,关于这件事,本宫也听了一点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想向您求证一下呢。据说您当时为了引开沙匪,最后被沙匪捉住,捉进了沙匪窝,那沙匪王见姑娘您长得漂***着您跟他成亲,还说要你跟他生一群小沙匪,可有此事?”
太后一听,面现不悦之色,正要开口斥责宇文贞的放肆。
太子早已忍无可忍,指名道姓地斥喝宇文贞,“宇文贞,我看你每日住在东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派贞静娴淑的模样,没想到你内心居然如此不堪,你好歹也是名门淑媛出身,这样龌龊的话,亏你说的出来?”
宇文贞这半日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刚刚那番话出口,只觉得心里瞬间舒畅了许多。以她的精明,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那番话说出来,会激怒太子?
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太子越恼火她越高兴。那怕因此惹怒了太后她也在所不惜,她已忍了很久了,今日终于找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来了个一箭双雕甚至一箭三雕。
她知道,常久听了这话肯定也会非常愤怒,但她早已预料,常久不禁没法发火,还得赶紧灭火。
被太子当众劈头盖脸痛斥的宇文贞不禁不恼,先前隐有怒色的她,此时竟然春风满面,神情愉悦,娇笑嫣然,“太子殿下,您先息怒,听听常姑娘怎么说,常姑娘还没有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