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让‘怒电’在他那里待几日,你不也是心疼‘怒电’天天待在槽头没人溜,神情蔫蔫的都不好好吃草料了,才叫公子爷去溜的么?李将军是常年马背上打滚的人,照料马肯定没问题。让‘怒电’在他那里待几天,保准又神气精神了,到那时,再牵回来也不迟。李将军堂堂一个将军,总不成会赖你的马不成?现在急着牵回来,‘怒电’还没有回过神来,你不是又要着急么?”
常久一听,也有道理,这才罢休,火气渐渐息了,绿柳这才对一旁呆看了许久,不敢插话的根柱说,“根柱,你快把那门闩捡回来,闩了门,都这么晚了。”
根柱这才敢跑上前去捡回门闩。赶紧地把大门给闩上了。
绿柳一手打着灯笼,一手扶了常久往回走,常久忽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低声问绿柳道,“绿柳,我刚刚向堂哥发急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凶?”
绿柳点着头,哧哧笑,“怎么,这才回过神来?是特别凶。我还从来没有见小姐你这么凶过。小姐,你今天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冲着公子爷撒气?”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一时失控。堂哥会不会生气?”
“我瞧着不会。不过,公子爷似乎瞧出了小姐你今天不对劲,故意不停地逗你。这会儿啊,我估计公子爷心里正在琢磨小姐今天为何这般反常,开个玩笑,就火冒三丈?连我都感觉到了,公子爷不会感觉不到。只是小姐你自己不觉得。”
“是么?”常久陷入了沉默。
“小姐,你真的没事吧?”绿柳见自家小姐沉默不语,再想想她那会儿有些反常的情绪,忍不住担心地问。
常久满腹难言的心事,看向绿柳时,却只是唇角动了动,浮上一抹笑意,摇摇头,“真没事。”
绿柳见常久什么也不肯说,也只得先打住话头,回屋服侍她洗漱一番,便各自歇息了。
次日清早,常久梳洗完毕,过来给爹娘请安时,正好碰到常恒要出去。
“久妹,早啊,还生气不?你昨天好大的火性。简直是暴跳如雷,到底怎么了?”
常久不好意思地笑笑,“堂哥,我先向你就昨晚的事道歉了。不知道哪儿来的无名火。堂哥你大人大量,莫跟我计较哦。”
常恒哈哈笑,“嗯,今早看起来正常多了,知道叫堂哥了,昨晚直接就是常恒、常恒地叫。我跟你计较啥,我就专门逗你的。来,现在告诉哥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保证把他揍趴下。”
常久格格笑,“谁也没有。谁敢欺负我?!我堂哥可是大名鼎鼎的常侍卫,说出去能把他们吓趴下,哪里还用得着你亲自出手?”
常恒凑近来,压低声音问,“久妹,是不是太子?”
常久眨眨眼,也压低声音打趣他,“堂哥,你敢把太子揍趴下?”
“真是太子?”常恒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