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淮伸手拍了拍赵廷玉的肩膊处,“廷玉,有些事急不来的。尤其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你大哥我一个人急也没用。有些东西需要慢慢化解。我心里有底,你不必担心。倒是你自己,也到了男大当婚的年龄,大哥得先把你的事给放在心上。”
“大哥,我的事不急。我现在还没有遇见自己心里喜欢的姑娘。我要遇到了。我肯定得快刀斩乱麻。大哥你不一样,你这都有喜欢的心上人了,你得抓紧点。我们大家伙等着喝你的喜酒好多年了。对了,有件事,我跟你说了,你恐怕会不高兴。不过呢,我还是得跟你说。昨晚我护送常久姑娘的时候,我自作主张地对常久姑娘说了,请她跟你见一面谈一谈,我说的是你有话对她要说。常久说是不方便见面,若是你真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可以给她写书信。”
“哦?”这倒是有些出乎李临淮的意料,“她真对你这么说的?”
“真的。”
“好。我知道了。”李临淮点点头,又对赵廷玉说,“你们过两天不是要走么?我先出去溜会儿马。你叫你白大哥吩咐厨子多做几个菜,等我回来咱们好好喝一回。”
“嗯。好。”
正月十五一过。常老爷常夫人便开始为常恒的婚事忙活起来了,先请了媒婆,备了厚礼,着人护送着去金城王家去提亲。
金城王家的养马场,每年少则为朝廷输送战马上千匹,多则近万匹。家族里自然常有人在长安走动。
上次常恒护送桑宁眉回金城,那王员外见那常恒一表人材,又得知他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便知道前程无量。
桑宁眉是王员外妹妹的女儿,妹妹过世早,那时候外甥女还小,妹夫娶了继室,王员外怕外甥女在继母手里吃苦,便接回自家,自小养在身边,怜她生母早丧,可心地疼着她,生怕她受一点点委屈,娇惯得她十分任性。
外甥女一年之中多次进长安寻找常恒,连个人影都没有摸着。王员外对此尽知,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说她小孩子心性,热闹几天就过去了。只嘱咐她注意安危,不要生事。好去好回。
不成想,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给找着了。而且竟然还正经八百的地把人带了回来。
王员外阅人无数。自然眼力不错。打眼这么一看,再开口聊了几句,心下便有七八分愿意了。
是以,等常恒前脚回了长安,后脚便有人来到长安打听。知道常家世代书香官宦之家。常恒的父兄们为国镇边,劳苦功高,常恒的叔父在朝为官,官至中书舍人。
王员外便十分满意了。坐在家中静等常家上门提亲。是以,这常家请的媒婆上了门,那真是诸事顺利,不用磨嘴皮,不用费口舌。
王员外十分痛快地说,“常恒这孩子我也见过了,稳重可靠,我对这个孩子很中意。把我家宁眉的终身托付给他。我心里踏实。你们回去给常家老爷夫人带个话,就说我说的,他们请你们上门来提亲,表明他们是愿意结这门亲事的。我们对这门亲事呢,也是认可的。金城与长安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你们也不用一次又一次的跑了。这次来,你们就将宁眉的生辰八字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