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两马已近前来,横在路中间。
众人惊诧,停下脚步,暂歇吹奏。都抬眼去看高坐马背上披红挂花的新郎萧烈。
萧烈认出来者乃是舅父与一远房堂兄,忙催马上前,疑惑问道,“舅父,这是何故?”
萧夫人的胞弟扬声道,“外边传言太过不堪,都言此女贞洁已失,传得纷纷扬扬,已传入你爹和你娘的耳中。高朋满座,传出这样的事儿来,萧家的脸面,全教你丢尽了。现如今,宾客都已散去,你娘哭闹着要上吊。你娘说了,你敢把这小荡妇娶进萧家的门,你娘马上就吊死在大门。你爹和你娘叫舅父与你堂兄来挡截喜轿,说是这媳妇不娶了,不能叫着喜轿进萧家的门!”
话音刚落,萧烈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忽一马骤然奔近萧夫人的胞弟面前,只听见“啪啪”两声脆响,萧夫人的胞弟脸上一左一右已着了两马鞭。
早有一人厉声喝道,“混帐王八羔子,瞎了你的狗眼,嘴巴干净点,你骂谁呢?!唵?!老子揭了你的皮!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妹妹原本根本看不上你们萧家这个公子,是你们萧公子死气白咧要死要活地非得求我妹妹嫁给他!我妹妹瞅他可怜,方才答应他的。你们爱娶不娶,谁上赶着你们了?唵?!大红喜轿刚迎出没几步,马上上来便骂我妹妹?老子弄死你!”
萧烈一看,原来是常恒!
也难怪常恒骂,这事搁谁头上,谁不恼火?
常恒今日送妹出嫁,多亏没有带剑,手中只有马鞭一根。否则的话,萧夫人的胞弟怕是项上人头难保。
萧夫人的胞弟当众挨了揍,还想挣扎,萧烈喝住他,对一旁的堂兄说,“哥,你先送我舅父回去,此事我自有主张。”
切烈的堂兄点点头,强行牵过萧夫人胞弟的马,调转马头,先回萧府去了。
一场大喜事,到此成了一锅乱粥。不久前还满怀喜悦的萧烈,这会儿已如霜打的茄子似的。
不过,他并不准备听从爹娘的话,他是铁了心要娶常久的,于是他大手一挥,对一众随从的喜娘仆人有吹鼓手挥挥手,冷声说道,“你们先回萧府吧。”
众人得令,不敢怠慢,赶紧地快步离开。
四周仍有不少看热闹的离得稍远一些,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萧烈刚要去到喜轿旁掀起轿帘对轿中的常久说话,常恒断喝一声,咬牙切齿地说,“不许动!萧烈,你个孬种!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