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君听说石珍珍和白影被捉了起来,正自惶惶不可终日,而且他见看守他的人突然增多,也明白事情有些大不妙。之前虽然也有人盯着他,但都是极宽松的,他干什么都不怎么过问,也不干涉他的。
他那会儿不想走,想留下来作乱。这会儿,他看着形势不妙,知道弄大了,想走,发现已经走不了了。
这会儿见薛正带着两个随从进来,已慌得六神无主的宗正君强自镇静,“薛,薛侍卫,你,你要做什么?”
薛正平平淡淡地说道,“不做什么。常大人有些事想问问你,请你过去一趟,走吧。”
“咱,咱家不去,咱家现在头眩晕的厉害,什么也想不起来,没法,没法跟常大人谈论问题。还,还是改日吧。”
薛正懒得跟他废话,下巴往前一点,无名与阙律啜已奔上前去,一左一右扭住了宗正君的胳膊,扯了他就往外走,宗正君鬼哭狼嚎乱叫嚷,嚷得无名火起,伸出另一只手,拧住他的耳朵,狠狠地扭了几匝,斥责道:“闭上你的臭嘴,再叫给你嘴里塞上马粪,把你耳朵给你扯掉了!”
宗正君一听,很怕无名真的给他塞马粪,赶紧把嘴闭严实了,只哼哼,再不敢叫。
十分狼狈地被两人拖死猪一样拖进了大帐中,随后跟进来的薛正,手中多了一根粗麻绳,上来就把宗正君捆了个结结实实。
宗正君到了这里,犹自垂死挣扎,“常大人,你,你没有权力随便抓我,我虽然不是督军使了,可我还是宫中的公公,你这样做是对新皇陛下的不敬。”
常久嘴角挑了挑,似笔非笑,目射寒光,“宗公公,你到现在还这般嚣张,是不知死期将至么?本使下马伊始,就已告诉过你,新皇陛下给本使了尚方宝剑,赋予了本使随意专断的权力。你还在这里色厉内荏地嚣张什么?”
常久说着,起身取出尚方宝剑,拍在书案之上。
“本使把你叫来,有话要问。敢有半句虚言,先斩后奏!”常久的眼眸中,寒光闪闪,她扫视着宗正君,冷言问道,“宗公公,这两位女子行刺本使未遂,被抓了起来,据她们供述,幕后指使人是你。为免你被冤枉,慎重起见,本使着人把你‘请’来与她们当堂对质。对此,你有什么要说么?”
“没有的事!她们是谁?咱家堂堂的大内公公,常常在皇上身行走的人,怎么可能与她们这些无名贱妇混在一起,指使她们行刺于常大人。她们这是在胡说,血口喷人。绝不可能。她们一定是受人指使,前来专门陷害咱们的,大人切不可听信她们的胡言乱语,说不定,他们就是叛军的奸细,对,就是叛军的奸细!”宗君正极力否认,试图反扑,他知道,必须一口咬死不知道,没有。否则的话,常久马上便敢斩他的头。
白影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