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想他居然这么出名,为何她以前没有听说过,施念摆了摆手:“要不是今天看到咱班那个物理小天才拿的表,我估计也不知道。”
这的确不怪沈意,一个学文一个学理,八竿子打不着的专业,谁会研究物理系的事。
后来,沈意从她们班物理小天才的手中要了一张实验室的申请表,十一月物理实验室将会招入两名学员,算是课外实践了,跟着一起做研究,名额对全校学生开放。
直到最后沈意真的如愿以偿进了实验室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早已经成为傅夫人了。
沈意的申请表毫无疑问没有入选,傅平这个人就像昙花一现一般,按理说实验室就在校内,她愣是再也没见到傅平,徐老的课也去的少了,仿佛又回归了之前的生活,施念开始为下学期的科研项目担忧,只觉着时间过得真快,初见时方入秋,直到冬至也未能再见上一面,她也不再紧念着了,只是寒假收拾行李时看到那把黑色的伞,还是将它塞进了行李箱。
别人的东西,随便搁置怕是会弄丢。
沈意买了最近的年前车票回了北京,刚下火车,沈老师和顾女士便一左一右的接过她手中的行李,询问着她的近况,她熟稔的说起许久未曾开口的老北京口音,那种近乡情怯的想法立马便被家里温暖的氛围给消退了。
期间顾女士还责备了沈老师几句,怪他同意沈意去南方读书,念着地界不同人也不同,好好的北大不上偏偏要跑去南边学考古,沈意有些无奈,每年寒暑假期间便少不了听顾女士唠叨,和沙发上看报的沈老师相对耸了耸肩,瞧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笑了起来。
再见到傅平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年关,那天北京城的大雪下的极肆意,沈意套着一件鹅黄色的大衣,踩着毛茸茸的雪地靴,在小区楼下替还没有寻到窝的猫找落脚的位置,在路口那道老旧的路灯下蓦然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蹲在地上,跟一只猫在“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