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微暖:!!!
他前几天才对她表白过。
他的信还在她的卧室。
那么多深情款款的视频截图还在网络上躺着。
而他,转身之后,又对她捅出了冷箭?
“我会做婚前财产公正……陆家从来不养废物……当模特……只是不想让你们失望……”
每一字每一句,在她脑海回荡。
游荡的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呼吸变得粗狂了。
“陆总,您怎么在这?”
许微暖两只眼睛盯着录音笔,恨不得把它盯穿。
“我不信!”她去抢陆无忧的录音笔,指尖刚触碰到,耳边传来一道恭敬万分的声音。
“陆总,您怎么在这。”
许微暖下意识就朝着声源处寻摸去。
陆未寒身着一件银白色风衣,笔挺地立在台阶之上,两只手插在口袋内,一双星目,深深盯着她。
许微暖去抢录音笔的手,缓缓落下。
陆无忧自然看到了不速之客陆未寒。
她的慌张转瞬即逝,笑着开口,“你委托我的事我已经办完了,给你!”说罢,把录音笔塞到许微暖手中。
陆无忧冲着跑出来准备吸烟的男人挥了挥手,他如释重负地跑了。
直到那个人跑的不见踪影,陆无忧才冲着陆未寒开口,“哥哥,抱歉,微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此时的录音笔,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陆无忧说,是她委托她去录的这些。
她就算十张嘴也说不清,这个东西是陆无忧自己心机录下,让她听的。
现在倒被陆无忧反咬了一口。
“这是你说的吗?”许微暖望着陆未寒,尽管已经百分百确定,这里面的声音确实是他。
可,不是他亲口当面说出,她还是不敢相信。
甚至还有一丝的侥幸。
希望他当着陆无忧的面,否定里面的话出自他之口,戳穿他妹妹的谎言,打他妹妹的脸。
许微暖盯着他的唇,焦灼而难安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只要说不是他说的,她就可以把录音笔摔到陆无忧脸上,轻描淡写地告诉她。
自己是有多不屑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去试探自己的男朋友。
如果非要说录音笔是她指使陆无忧去用的,能把陆无忧自己摘干净,就尽管去用吧——
因为她不会相信陆未寒说这种话,她相信她的陆未寒也不会信陆无忧的鬼话。
一个只会用忘忧水,录音笔,并且随时能把帽子扣到别人头上的人,一辈子只配这三样东西在一起。
而,如果他默认。
在他的心里,对她是这么想的。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录音笔是她授意的又如何,不是她授意的又如何,没有任何意义了。
反而,是她授意的,还能为自己挽回那么一点尊严。
他骨子里看不上自己。
正好让他知道,自己骨子里也不信任他。
…
樊野中学的精英聚会,他一次没有缺席过。
他无数次幻想过,那个背上行囊,被穿入云霄的飞机带走的姑娘,有一天,活蹦乱跳,嬉戏打闹地出现在一些聚会上,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
每次来,带来的除了失望,再无其他。
一个承载了三年失望的聚会,对他来说,犹如灾难现场。
如今,他的女孩已经回到他身边了。他也再不用独自来这伤心之地了。
人虽不来,账还是要结的。
他安排财务过来照看照看。
财务于他发了张图片,回报情况,他本没兴趣点开,无意一扫,扫到其中一抹丝毫不容许别人忽略的身影。
女孩笑的花枝招展,再和人把酒言欢。
他放下手头的工作,过来了。
财务说,许小姐和陆小姐去了后院花园。
隔着透明的玻璃,他看到她嘴角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瞅着无忧。
几步路的功夫,推开门,听到无忧问她,“你难道不想知道陆未寒小时候是怎么看你的吗。”
如果说,他和微暖的年少,像两条条经常交缠的波折线。
那么,他和无忧的年少就是两条挨的近的几乎没有距离的两条直线。
无忧手里握着一根钢笔形状的东西,轻轻一摁,里面出了声音。
那东西模样不大,声音却不小。
即使他与她们相隔十余米,亦听的清晰。
那些话,的确是他说的,却不知何时被录了音。
尤其最后三段。
那些话从嘴里吐出时,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周一,父亲不知又听了姑姑什么挑唆,下死命令要他退微暖的婚。
他别无选择,只能说了这些,敷衍了事。
父亲听了倒是很受用,不再提退婚的事。
却没想到,这些话,在这里起了作用。
她问他,那些话是他说的吗?
他能撒谎吗?
就算是善意的谎言,也是种欺骗。
陆未寒拾级而下,抽出她手中的录音笔。
他见过的录音笔,形状略大,有放音孔,并且logo出简单明白标着做何用。
他想起来了。
那日,他们谈话,是在书房,书桌上确实放着这么一支笔。
陆未寒清了清嗓子,声音充满了磁性,“微暖,你问我,这里面的话是我说的吗?”
被抽走录音笔后,许微暖掌心一空,旋即袭击进一股温暖,是他的掌温。
他回她:“不是。不是我说的。”
许微暖舔了舔嘴唇,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可还是有点小不爽。
那明明就是他的声音啊。
他怎么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
原胜筹在握的陆无忧,蒙了足足五秒才回过味。
复而急步下台阶。
“哥哥,你撒谎!”
“嗯?”陆未寒握着许微暖的手,回而微微垂目看向陆无忧。
“这些话就是你说的!”
原稍有不爽的许微暖看到陆无忧又炸毛了,急力安抚,才安抚住五味杂陈的内心波动。
“这是科技合成的声音。”陆未寒大言不惭地说。
许微暖:哦——原来如此,难怪她刚怎么听那个声音都不对劲。
“不可能!”陆无忧扬起头,不让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