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没有。”

“好，你有骨气。”鬼婆冷笑，“我方才瞧着你的眼睛很漂亮，你说你若是瞎了，冥王还会在意你吗？”

“你敢！”拂泠早就生气了，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来人，给我把她的眼睛挖出来，动作小心点，这么漂亮的眼睛定要好好的保存。”

看到行刑人拿着一把小巧的弯刀走过来，拂泠在心里苦笑，她这次怕是活不成了，失去眼睛的痛苦她想都不敢想，以后就算能自由，世界也是一片黑暗。

上次耗费灵力私自去人间，她本就没有了自保的能力，眼下，更没有能力离开这里，只是想到自己的一生忽然觉得一阵无力，心里什么被抽空了一般，沉闷得难受。

很多时候，不是不想改变，是无力改变。

失去光明的时候，恐惧是多于疼痛的，拂泠能感觉到脸上的血滑落下来，触觉和听觉一瞬间就变得尤其敏锐。

鬼婆看她凄惨模样，一直在地狱掌管刑罚的她也有些不适。

“冥王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竟还摆出这样一副倨傲不逊的模样，狐媚贱人，你们给照顾好了，只要留着一口气，随便怎么玩。”说罢，鬼婆豁然站起，拂袖离开。

腰上一痛，原来是管事用脚尖踢她：“姑娘，瞧着水灵的，不如跟了我，说不定我可以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