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机场后,我和福克斯先生简简单单地道了个别,便登上了归国的飞机。7个小时左右的航程无聊至极。飞机到达北京国际机场时已经是深夜了。明朗而寒冷的繁星缀满夜空。夜空下,高耸的建筑似乎把风割裂了,风飞旋着,就像台球桌上的旋转球,于是,风古怪地东撞西跳,在不同的街区刮向不同的方向。当我走出机场绕过街角时,风也绕了过来,劈面而来,把几粒雪花喷洒在我脸上。
除了雪花之外,风还带来了几位不速之客的脚步声,这几个人从我离开北京国际机场时就盯上了我。
光明会的杀手?不像。我在他们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杀气。
劫道的?也不像。北京治安这么好,在北京劫道等于作死。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得找个人少的地方解决掉他们。
我把他们引到一片寂静的杂树丛,寒冷潮湿的地上还残留着许多干枯的树叶,光线暗淡,周围一户人家也没有。
我猛地转身,和跟踪我的几个人目光交接。借着月光,我粗略地看了一下,他们一共有四个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身着便衣,腰间别着武器。因为被衣服挡住了,所以我看不清他们腰间别的是刀还是枪。
一个脖子粗得像公牛,体格健硕,看起来非常好斗的人说:“被你发现了。真尴尬。”
“你们跟踪我想干什么?”我开门见山地问。
“我们头儿想见你。”壮汉说。
“你们老大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问。
“男的。”壮汉说。
“抱歉,我对男人没兴趣。不见。”我说。
壮汉摇了摇头,右手伸张腰间,看样子像是准备掏武器。我迅速垫步,用左侧弹腿弹踢对方的左膝关节内测,壮汉被迫退步防守,我将攻击点由下转上,抬起踢出的左腿猛踹壮汉的头部。我出腿的力道极大,壮汉的头部被击中的一霎那,大脑即陷入晕厥状态,砰地一声倒下,短时间内无法再站起来。
见壮汉倒地不起,他的五名同伴朝我一拥而上。一个人拳头向我的面门猛击过来,正所谓欲上先入下,顺势血脉封。我抓住逮他的手肘,向后用力一拉,趁他身体倾斜时,双指猛击他的腋窝,腋神经至关节囊的前壁和下壁,因此猛击前窝和腋窝会造成胸前神经、腋神经损伤,引发剧痛,导致大臂无法上抬的创伤性运动障碍。
另一个人朝我踢出鞭腿,被我躲开,在他落腿的一霎那,我出腿侧踢猛击他的膝关节。
股骨髁的关节面是椭圆形的,而胫骨两髁关节面则是微凹形的。它们中间有半月板填充,半月板又加深了关节窝,形成椭圆状关节。关节周围有关节囊,囊的前壁有股四头肌膛、骸骨及骸韧带,囊的两侧有胫侧副韧带和排侧副韧带,关节腔内有两条交叉韧带,这些韧带主要是为了加固膝关节。膝关节先天便较坚固,非强大暴力不易脱位,但当膝关节伸直时,若受到前方和侧方的强大暴力击打,定会造成脱位。经过阿尔戈尔王的训练,我的鞭腿在正常情况下可以踢断一根碗口粗的小树,暴怒状态下能踢倒一头成年的人熊。虽然刚刚那一腿我没有用太大的力量,但这个人的膝关节百分百已经脱位了。
最后一个人抓住我的右腕,我疾用左手将其右手紧紧扣锁在我右腕部,即右手翻掌反刁扣其右腕,右手施拧,缠切其右腕部,使其腕部极度内旋,然后,左手则在自己右腕臂部压紧并控制住其右手,不使其脱逃,同时双手一齐用力将其手向其尺骨侧内旋,造成剧痛,然后双手用力向下掰,对手的腕关节瞬间脱臼。我迅速出腿,猛踢他的下腹,对方被我踢出三四米远,撞在一颗小树上,倒地不起。
“我要教育教育你们了。大好的年华,干点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混黑社会?你们对得起九年义务教育吗?对得起父母含辛茹苦的把你们扶养成人吗?今天我饶你们一命,就不报警了,希望你们知错就改,从新做人。躺在地上好好反思反思吧!”
“我……我们不是黑社会,我们是警察!”清醒过来的壮汉忍着剧痛说。
“什么?你们还冒充人民警察?简直是胆大包天!”
壮汉掏出警辉吃力的说:“刚刚我想掏警辉,结果就…就被你一脚踢翻在地。”
“我以为你在掏枪嘛,我就……”
壮汉说:“下手后跟的……我练了十多年散打,没想到差点被踢死。”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我用全力,你们可能已经见阎王了。”
壮汉不服气地说:“有机会我们两个使出全力切磋切磋。”
“别。我怕你了。我可不想被判袭警。对了,你们的头是谁?”
壮汉爬起来,一个一个的把被我打倒的同伴扶起来,又拍了拍身上的土,严肃地说:“中国特殊案件调查组组长,神探沈离之。”
一辆警用面包车由远及近,急停在我们面前。车门从内部被拉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从车门中走了出来,“怎么,当上罗曼诺夫家族的家主之后,连你沈叔叔都不认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