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九阿哥的这番话,吕赵氏懵在当场,傻了吧唧地望着转身离开的九阿哥。
“九阿哥留步!”
眼见九阿哥就要离开,吕赵氏猛地一声喊,喊住了九阿哥。
“干什么?”
九阿哥扭头望向吕赵氏,“可是还有什么事情?”
“九阿哥,您既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一些内情,那您就该知道,我风尚坊的东主是被您认识的人带走的。你要做好人,难道不该去问问告诉您这些事情的人?”
“又或者,您只是来挂羊头卖狗肉?”
“还是说,您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混淆视听?”
人到绝望时,已经无所畏惧,什么都可以说,什么也都敢说。
若是在以前,吕赵氏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九阿哥的面前说这些话。但现在,看不到明天的她其实已经无所畏惧,没有什么话是她不敢说的。
当然,在她的内心深处,未尝没有将九阿哥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的想法。
毕竟九阿哥闹这么大的动静,又跟她解释了那一通话,难免会让人多想一些东西。
“你不怕死?”
九阿哥眼睛微微眯起,“还是说,你觉得爷是个好说话的?”
“民妇怕死,但民妇已经没了选择,死也就没了什么好怕的。”
吕赵氏很干脆。
“风尚坊若是完了,民妇将没有了任何的收入,民妇活不下去了,民妇的两个儿子,也没有了将来!”
“之前,民妇为了儿子,出卖了东家。”
“如今,为了儿子,民妇不介意去敲一敲顺天府的鸣冤鼓!”
吕赵氏是真的快要绝望了。
夜半梦醒,她也曾后悔。
可不管她是不是后悔,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无可挽回。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心安,但她还得去拼一拼。
为了她的儿子!
“哦?”
九阿哥闻听吕赵氏的这番言语,倒是忽然笑了。
“你打算告谁呢?”
“自然是状告九阿哥您了!”
吕赵氏凛然无惧地望向九阿哥,关于要不要状告九阿哥这事儿,她一直在心里犹豫着。一直到严二丫状告云懿的事情发生,吕赵氏心里才拿定了主意。
若九阿哥今日不曾来,明日吕赵氏就会一纸状书送到顺天府。
但现在,吕赵氏却将自己的打算讲了出来。
“呵呵,好,真好,你要状告爷什么?”
“自然是欺压良善!”吕赵氏断然回应。
“是吗?那你以什么身份状告爷呢?这风尚坊不是你的产业,你不过是个打工的。风尚坊的东家有三,一为爷二嫂,一为爷四嫂,再有,便是你所知道的那位琅琊云氏的小姐。爷砸了风尚坊,已然取得了爷二嫂、四嫂的谅解,如今只差那位云氏小姐还没找到。”
“吕赵氏,你且说说,爷如何欺压良善了?”
九阿哥是真的挺好奇,这吕赵氏又能如何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