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梁九功得了康熙的吩咐，当即退出去，让人准备茶水。

“好了，说吧！”

康熙在梁九功领命退下后，扭头望向九阿哥，微笑开口。

“皇阿玛，儿臣说了，您可不能生气！”

“朕不生气！”

康熙深吸一口气，“不过，你最好是赶紧说。你再这样废话不断，朕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九阿哥见状，嘿嘿一笑，道：“皇阿玛，儿臣做闲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是吗？说来听听！”

康熙嗤笑出声，当一个闲王，还需要深思熟虑？

九阿哥点头，用一种异常坚定地口吻开口，道：“皇阿玛，您看啊，您有这么多儿子，儿臣呢，排在中间。而现在呢，二哥又已经是您册封的储君太子。儿臣不管怎么努力，顶多也就是做个亲王，对吧？”

“就你现在这样子，你觉得，你能做到亲王？”

“皇阿玛，咱不带这么看不起人的！”

九阿哥被康熙鄙视了，自然是不认账的。

康熙哼了一声，道：“别说废话，说重点！”

“是！”

九阿哥嘿嘿一笑，“儿臣这辈子啊，顶多做个亲王，可儿臣知道，亲王是做不到的。毕竟，儿臣若是亲王，那么，比儿臣年长的兄长，都得是亲王才说得通，对吧？”

闻听九阿哥的这番话，康熙的表情有那么丝丝的不自然。

虽然康熙并不想承认，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九阿哥说的这个情况，还真的是事实！

他给儿子们封爵，第一考虑的是年岁，第二才是个人的才干功绩。

去年，他第一次分封了自己的儿子们，就是从这两点考虑的。而九阿哥，则因为年龄的问题，被他排除在了封爵的范围内。

“所以，儿臣估摸着，您若是真的给儿臣封爵，初次封爵，至多就是贝勒！”

“甚至，贝勒就到了顶！”

“说句大不敬的话，儿臣的爵位若是想要进一等，还得等太子二哥登基后！”

九阿哥这番话说出来，可是真的有些大不敬。

康熙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回应。

提着茶壶回来的梁九功，恰好听到九阿哥的这番言语，差点儿没有把手里的茶壶给摔到了地上。

“所以，你就没了进取心？”

康熙望着九阿哥，良久才冒出这样的一句问话。

九阿哥摇摇头，道：“皇阿玛，儿臣不是没有进取心。只是，儿臣觉得，儿臣现在不需要这么累，可以多花些时间在别的地方。”

“做菜吗？”

“不不，不单单是做菜！”

九阿哥一本正经地望着康熙，“儿臣还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您还记得儿臣说的吗？西洋诸国的人都到了咱们大清，可咱们大清的人对他们了解太少。儿臣觉得吧，咱们也得有人去看看他们的世界！”

“皇阿玛，儿臣不才，愿把这事儿担起来！”

闻听九阿哥的这番言语，康熙是彻底沉默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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