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昊挂了电话，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门找程佑。

他没有唐琪的联系方式，不过听程佑说，她住的地方离程家很近。

唐琪早上去之前报名的驾校考了理论，又去东河村帮外婆带了绿豆饼，中午在家吃过饭后就没再出门。

外婆特意穿了一件崭新的深红色棉麻衫，黑色宽脚裤，绣花布鞋。

还专门到楼下发廊剪了头，银白的发丝整整齐齐别在耳后，脖子挂着白玉双龙佩，手腕上套着羊脂玉手镯。

看着像是颐养天年的富老太太，喜庆又贵气。

刘姨一边收拾着屋里屋外，一边抿嘴直笑，替婆孙俩高兴。

刚过一点，外婆从客厅到卧室，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不是照镜子看头发有没有乱，就是收拾整理床铺和桌子。

唐琪穿得如往常一样随意，纯色棉T恤，宽松休闲裤，脚上是夹趾拖鞋，正戴着耳机听英语口语。

这次出国，无可避免会跟组织的人碰面，为了不被怀疑来历，她需要改变一下以前的发音方式。

“琪琪，你要不要穿身漂亮点的衣服？我看你衣柜里有件黑色长纱裙，也没见你穿过。”

唐琪取下半边耳机，对外婆说：“那个是礼服，出席正式场合才穿得着。”

外婆笑得有些腼腆，“这样啊，怪不得好看呢。”

唐琪瞧出外婆的紧张和不安，关掉手机，打开电视机，找了个相声台，让外婆打发时间。

她起身回卧室，看到昨晚随手搁在床头柜上的巧克力盒，忍不住勾起唇角。

选了块月牙形的巧克力塞进嘴里，享受着香醇丝滑，随手拍了张只剩小半盒的巧克力给莫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