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亦业愕然：“食人魔不是被花离消灭了干净吗？我听说，八年前，花离切断了魔界与人界的枢纽。”

云深道：“切断的枢纽可以重新连接起来。退一步说，花离又没有灭杀食人魔，只希望能够寻到一种方法，让食人魔与人类和平共处。”

“怎么可能？”云亦业轻笑：“天方夜谭！食人魔以人肉为食，人类在它们眼中只是食物，如果她能够寻到方法，又何必切断魔界与人界的枢纽呢？花离不是天下第一傀儡师吗？怎么会说这么傻的话？比傻子还傻！傻子，你说食人魔愿意跟人和平共处吗？”

花离心头一紧，余光看向了腰间的埙，人分为好人与坏人，魔亦是，当初的她是念天下悠悠，存在即是合理，生存之道，则是在两者之间寻找平衡点。

只是她尚未找到平衡点，已经死了。

花离笑道：“食人魔是什么？”

云亦业：“会吃掉你的魔。”

花离：“魔很可怕吗？”

云亦业：“当然，将你的脑袋拧下来，一口吞到肚子里去！鲜血淋漓的，恶心不？”

花离问：“比舅父还可怕吗？”

一回想到在花府经历的那一幕，云亦业笑容凝落，沉默地望着她。

忽然预感到什么，似乎被她引导着思考，看着花离开始吃鸡腿，还有倒着果子酿。

花离嘴上油光发亮，笑道：“这水好有味道，我还能再来一杯吗？”

“那不是水！是酒！是酒啊！”云亦业摇了摇头，立刻甩掉了脑海里的想法，傻子就是傻子，连酒跟水都分不清，哪里懂得什么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