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莲咿呀咿呀的摇头，时不时吐水柱出来。

花离回头一看，见云深站在门口，“你不是在教少爷与亦业道法吗，现在怎么过来了？”

云深道：“你不希望我教他们吗？”

“没有。”

“言不由衷。”云深走在她身边坐下来，很久没有静静地坐着，看着她逗着小红莲玩耍，产生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花离笑道：“我犯不着对你说谎，你能教好他们，也能让我们少担心一分，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份助力。”

“你为何不开心。”

花离道：“我开心啊，开心未必一定好哈哈大笑。再说了，明天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今天没心没肺的笑，我笑不出来。毕竟是活了三世的人。”

“你的三世，跟我的一世时间一样长。”云深抓住了花离的手，明白她为自己的命数，受苦良多：“神使还来找过你吗？”

“没有了。”花离时不时被云深揩油：“我没法好好逗小红莲。”

云深将她一拽着，拥入怀中：“你知道失而复得的欢喜吗？即便我讨厌我们的宿命，也知晓命运对你不公平，一点一点磨灭你的激情，将你打磨得圆滑。我还是想要同你在一起。”

“说我贪心也好，说我自私也罢。花离，你先选择了两次，这一次能否跟随我的选择呢，只看着我，只相信我。”云深一只手捧着她的脸：“离儿，可好。”

花离道：“你不信我。”

云深指着她的心房处：“上辈子的诺言还有效，你要做的你期望的，我都会尽量满足，只要你陪在我的身边，如果你再抛弃我一次……”

“你要如何？”花离笑问。

云深道：“我会同你一块消失，重新来过，这一回，我会提前遇见你，像普通平凡的夫妻过活，永远沉沦在这种轮回中，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这是威胁，又像甜言蜜语。花离道：“你抓住了我的痛处了！”

死亡，对花离这样没有生激情的人来说，其实早是一份解脱，说起来特别衰。

爱而不能，早早是花离与云深的结局。

花离道：“云深君，你还太单纯了，谢谢你。”

面对他的单纯，他的霸道，又夹杂着小心翼翼，花离没有办法不动心。

花离主动贴上了云深的唇，莞尔道：“未来如何，此时此刻，我是欣慰的，与神相恋过，就算未来再糟糕，也是一段不错的经历。”

云深道：“我还要。”

花离：“……”

绿藻捧着木桶过来，见到花离与云深两个人腻歪了在一起，傻眼地望着他们。

花离有一点点尴尬了，推开了云深。

云深差点要抱着花离进屋，在外头随时有撞破的风险。

绿藻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害羞，也不懂得伦理道德，依然抱着木桶过来，嘴上重复道：“我叫绿藻。”

小红莲跳入到绿藻的木桶中。

花离看着他们的红绿配，有种莫名的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