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游面色一变,冷笑道:“你就是来自西洋的阿维斯。”
阿维斯绅士地鞠躬,笑道:“没想到你也听过我的大名,你是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张子游道:“让开。”身体处于警备状态,随时准备跟阿维斯开战。
阿维斯却没有想要跟张子游打的意思,反而让开了道。
张子游狐疑地望着阿维斯,唯恐这个小西洋人会背后偷袭。
阿维斯说:“我要多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杀了云深,我定然不会这么早脱身,因此你算间接救了我一命,我也应该还你一份人情的,请走。”
阿维斯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张子游这才知道他是被云深给困在了天山。
只是张子游刚刚迈出一步,感觉后面一道锐利的冰针袭来。他迅速闪躲,如果再迟上一秒钟,就怀疑要被偷袭中。
张子游愤怒:“你不是说我救你一命吗?”
阿维斯笑道:“我说了,我可以放你离开,不代表愿意让你带花离君离开。留下花离君,你可以离开了。”
“怎么可能?”张子游此行过来就是为了带走花离君,他原以为花离死了,如今即便不死,却也丢失了快一条命,他相信他能够救活花离。
阿维斯与张子游意见不合,开始争夺花离君的身体,那架势是要将皇宫给拆了,来了一场紫禁城之巅的强强对决。
张子游为了避免阿维斯伤害了花离,故而将她背在了背上。
阿维斯也毫不示弱,故意攻击花离。
张子游大骂他卑鄙,显然也意识到了阿维斯的棘手。
阿维斯差一点就夺走了花离君,张子游只能使用暗器,特别抛下了烟雾丸,里面是特别呛人的味道,让人的眼睛觉得辛辣,宛如切割洋葱时的遭遇,模糊人的视线。
趁着阿维斯中招的时候,张子游背着花离君溜之大吉,消失无踪。
楚天阔赶回皇宫,见到阿维斯拆了皇宫,他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擦眼泪,再看到空空如也的大床,花离不见了。
楚天阔愤怒地拽起了小小的阿维斯,质问道:“她在哪里?!!”
阿维斯再不说个所以然来,必然要被楚天阔碎尸万段:“被人偷走了。”
“什么!”楚天阔将皇宫弄得戒备森严,再看到皇宫里的狼藉。
洛天依也追着上来,见到皇宫这幅模样,便问道:“什么人?”
“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他特别厉害,修为能力在现在的花离之上。”阿维斯被呛得眼泪鼻涕一大巴。
洛天依道:“你跟那个人打架了?”
“我是想要阻止他的,可是他招数险恶,既然拿洋葱来偷袭我。”阿维斯也委屈:“原本我以为世上没了云深君和花离君,我就是天下无敌了,没想到世上还隐藏着高手。”
楚天阔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阿维斯话中的真假。
阿维斯笑道:“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洛天依倒认为阿维斯不怎么说假话,因为不屑与没必要说谎:“你记得他什么长相吗?能画出来吗?”
阿维斯被这样高大的楚天阔单手拎着,实在太失体统,也有损她的形象来着,清了清嗓子,擦了擦眼泪:“你先松手再说。”
楚天阔松开了阿维斯,“你最好画出他的样貌来,否则我一定将你送去洋葱堆里。”
阿维斯:“……”
洛天依:“……”
阿维斯余光一扫,忽然见到了什么,特别将手指指向了一出地方:“那个是什么人?”
楚天阔与洛天依顺着他手指向的方向看了过去,特别要将那个人传唤进来。
阿维斯说:“对啊,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
“你说什么?”楚天阔诧异地望着阿维斯。
如果穿着官服的话,则说明是朝廷人士,洛天依说:“我们不是问衣服,我们要的是长相。”特别拿来了纸和笔,希望阿维斯将嫌疑人的容貌给画出来。
阿维斯鄙夷地望着楚天阔与洛天依:“你们这样也算修真士吗?”
他们还没理解阿维斯这句话的意思,突然见到了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水晶球,紧接着他默念了咒语。
紧接着水晶球亮了起来,里面出现了一幅画面,画面上可以看到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抱着花离在沙漠里穿梭。
楚天阔看到他的长相,微微一惊。
突然,水晶球里的男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目光紧接着扫视了过来,与楚天阔隔着水晶球撞上。
“咯吱”一声,便听到了水晶球出现了裂缝,啪嗒的一下,水晶球碎裂了。
阿维斯内心一惊:“早知道这个人能力非同凡响,却没有想到拥有更厉害的反攻略能力。怎么样,你们认识他吗?”
洛天依没有见过张子游,当然谈不上认识,楚天阔是震惊地望着那个看似羸弱的书生:“怎么可能?”
阿维斯看他们是认识:“他能力非凡,而且跟我一样,不对,比我更有战斗力,又擅长隐藏自己的能力,你们会被他欺骗,也是很正常。”
洛天依说:“这哪里正常啦?!”他转过面:“皇上,此人是谁啊?”
“张子游。”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隐藏的实力在阿维斯之上。楚天阔问道:“你说他跟你一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阿维斯笑道:“秘密。”
楚天阔试图再掐住阿维斯的脖子,却被阿维斯转身逃走。
阿维斯调皮笑道:“其实,你应该这样想,被一个能力强的男人带走,至少说明你的花离君多一分生还的能力。这样不是很好吗?”
洛天依说:“我师弟呢?我师弟怎么啦?你为什么说他死了?”
“如果他成神,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肯定是我啦。”阿维斯能够活着,恰是云深能力不够,如果他能力足够强大,必然会为天山除去他这个后顾之忧:“他的气息消失突然,就是在一刹那的时间。”
阿维斯与云深在棺木中灵力与魔力对决那么多次,早早对彼此的异动了如指掌。
洛天依道:“这个世上,谁还能做到呢?”
阿维斯回答:“未成神,始终还是个人,只要是人,必然有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