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花离可不是那种只懂得爱情的小姑娘，承认自己虽然是有点魅力，但是绝对不会以为自己魅力无穷，可以令他放弃一切的下来：“你在上面过得好吗？”

“没有你，怎么可能会好？”云深沉苦苦一笑，她不知道自己要下来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花离说：“别对我说这些话，我不吃这一套。”

“什么时候，你才能够明白我……”

花离站了起来，阻止了云深沉继续说下去：“我们一块出去透透气吧。”

云深沉不满道：“花离……”

花离说：“阿深，有些话说太满了，对你和我都不是好事，我不是以前的我，你也是，我们现在都是借着别人的皮囊在谈情说爱，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云深沉很想要说合适的，实际上的确有几分不合适，有点儿就像是在耍流氓。

花离从鲸鱼那个喷泉的口子飞了上去，落在它的脑袋上，鲸鱼余光淡淡地扫过了花离，然后继续游泳前行。

阿九呢，还在跟海豚游戏着，见到花离上来，也飞了过去，坐在了花离的身旁，脆生生地喊道：“师傅。”

阿九看了看身后，“喜欢师傅的仙人呢？”

“噗——”花离准备上来喝口水，然后吃点东西，毕竟虽然是傀儡之身，但是不能遗忘自己是人类这一点，定时吃东西，以免到时候忘记自己是个人。

当傀儡的好处就是，喷出来了之后，你也可以很淡定的擦了擦嘴边，丝毫不会因为被喷而感到呼吸道不舒服。

花离说：“你瞎说什么？”

“师傅，我年纪不小了，师傅也是吧，遇见对自己好自己有喜欢的人，要掌握机会，爱情这东西，时不待人，你我都是。”

“你不就被伤来一次吗？干嘛说的自己老态龙钟，好像已经活了好几辈子。”花离才是这样的痛苦的边缘人物，都没有张口闭口说爱情。

阿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师傅，你是什么感觉呢？”

“没感觉？”

“没感觉，师傅也能被人家抱着。”

花离再次喷了出来，傻眼地望着阿九。

阿九淡定地擦拭了脸上的水渍，笑道：“我都看到了，师傅与云公子很相配呢，我很羡慕师傅你啊，毕竟有这样的人守在身旁，又感到欣慰。”

花离是她的师父，反而是被徒弟教训了，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阿九微微一笑：“师傅，说说。”

鬼也这么八卦吗？花离说：“没什么好说的，你去跟海豚玩耍。”

“海豚夸奖师傅很漂亮，也想要知道师傅与云公子的爱情过往。”阿九微笑着说。

尽他妈的胡扯，花离嘴角抽搐，忍无可忍，直接揪住了阿九的耳朵，笑道：“你去问海豚打听吧。”

阿九：“…………”

尽管花离拒绝了阿九的八卦请求，可是依然阻挡不了阿九想要探知花离秘密的过往。

不一会儿，阿九看要从花离的口中知道哪些过往是不可能，索性转换了目标，朝着云深沉挪动过去。

云深沉见阿九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在师傅的面前碰钉子了？”

“怎么可能？”阿九没好气地说。

云深沉静静地望着她。

阿九只要低下头来，不敢直视云深沉的双目，这个人的眼睛太亮了，好像可以将你的内心看了个一清二楚。

最终，阿九只能无奈道：“好吧，算你赢了，你猜对了，我想要问你跟我师父的爱情故事，可惜啊，师父不愿意告诉我，不如你告诉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云深沉也拒绝。

阿九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了，你现在是不是神仙？”

“不是。”

“你不是云深君吗？”

“谁告诉你，我是云深君的呢？”

“传说？”

“谁传的说。”

“传说啊，就是传说花离君在大婚当日，你跑去劫婚了。”阿九笑着说：“你获得了成功，比那个楚天阔强多了。我看你和师傅就是天生一对缔造一双……”阿九夸人都不带一点点停顿。

云深沉都佩服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竟然能够说这么长的时间。

阿九笑道：“这个有什么啊？你也知道我之前待在什么地方啦，长年累月，只能一个人自己跟自己说话，自吹自擂，要不然我会被憋死的。”

云深沉笑道：“你到时很会自娱自乐。”

“人生苦短，浪得几回是几回。”阿九问道：“你跟我师父，准备什么时候办事情呢？”

“什么办事情？”

“你这个人该不会不想要负责任吧，就是将我的师父迎娶过门。”阿九好奇地问道。

“只要她喜欢的话，随时都可以。”

“这句话是我听过最没有诚意的话了。”阿九哼哼道：“我师父就算再强，就算比男子强，内心还是一个女人，女人喜欢什么，你知道吗=？”

云深沉摇了摇头，“女人喜欢什么？”

“女人喜欢浪漫啊啊！”阿九无奈地说：“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云深沉：“……”细想一下，花离曾经有没有喜欢过了浪漫的举动呢。

“你给师傅弄过浪漫的事吗？”

“应该有吧，”云深沉想起十年前，在大魏的时候，云深沉为她放孔明灯，还有一起许愿。

阿九鄙夷地望着云深沉，不满道：“什么叫做应该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没有跟有之间的概念可以模糊吗？”

云深沉说：“浪漫具体是什么样子，我不太清楚。”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阿九叹息着说：“像你们这种一门心思只想着修炼的人，肯定忘记了人的本能了，你们曾经修道就是希望自己能够超脱自我，能够到达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状态，对否？”

“嗯。”

“你没有觉得这个有点不对劲吗？”

云深沉看着这个阿九，顿时觉得这个家伙跟花离是越来越像了：“怎么个不对劲？”

“就是如果成神成仙之后，超脱了自我，大家都变得一样了，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你成神过吧？”

“能够超脱自我的人没几个。”

“说的是，可是只有自我之后，你才能够知道超脱是多么的无趣，佛祖一心向善，有意思吗？”阿九反问道：“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是必须有可进步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