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等她们再嚣张一段时间

两个丫鬟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敢怠慢，那可是这沈家真正的主子呀。

沈知安很满意两个丫鬟的表现，她们可比牢里硬骨头的犯人们听话多了。

“我不在的几日，二小姐可有去寻大小姐？”

此话一出，万芳仪便捏紧了衣袖，两个丫鬟胆怯地看了一眼万芳仪，却又立马被沈知安的一声：“看着我回答！”吓回视线。

她们哪敢看沈知安，却还是如实答道：“是、是的，二小姐、二小姐每日都去大小姐那……”

“那大小姐可有重伤二小姐？”

两个丫头明显愣了一下，互看了一眼，眼中的迷茫不解一览无余，她们不知道，玄灵什么时候能打过沈荣华了，从来不都是沈荣华欺负玄灵吗？

“奴婢、奴婢不知，奴婢听闻，这些天大小姐都在闭关修炼，后面就连水榭的吃食都没安排，说是在水榭中自己弄……”

万芳仪的脸色越来越惨白，玄灵倒是悠然自得，她早早放话出去要闭关，为的就是今日这一出。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可知二小姐在水榭发生了什么？”

“奴婢……奴婢们只在后厨当差，并不知主子们的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只听闻水榭不知为何打了起来，后来夫人前去将好些烂家具搬了出来又换了新的，弄到天快黑才了事……”

“好了，你们下去吧。”

两个丫鬟诚惶诚恐连连退下，一时间屋中三人都陷入了噤声中，沈知安饮完一杯茶，才缓缓道：“还有什么话要说？”

“将军……妾身发誓，荣华的伤，真的是她所为。”

“母亲如此言之凿凿，可曾亲眼看到女儿重伤妹妹？又是如何重伤妹妹的？”

“我！”

沈知安也看向万芳仪，万芳仪顿时哑口，恨恨道：“没有……”

是呢，她不也没亲眼看到玄灵是如何重伤沈荣华的吗？若不是沈荣华认定是玄灵，当时沈荣华又被玄灵那样对待，她无论如何也是不敢信的。

“女儿自知母亲要疼爱妹妹些，可就算如此也不能为了妹妹向女儿泼脏水，没看护好妹妹是女儿的过错，我认！可若让我认下伤害亲妹的罪，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的！我得对得起父亲啊！”

玄灵的这番肺腑之言当真是戳中了沈知安的心窝，沈知安心头一暖，这样坚韧的性子，和她真是像，他有时候都感慨，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性子若是她的女儿该多好。

玄灵是算准了沈知安的处事方式，沈荣华先是挑战他的权威不听他的安排在先，咬死诬陷亲姐在后，再对比下来亲姐的懂事，就算沈荣华如今身受重伤，沈知安也会怪她自食恶果。

“好了，清凝，这件事你受委屈了，她既然受伤了就好好养伤，也算长个教训，此事出在你的住处，就算有什么一开始应该也是冲着你去的，我会增派人手好好看护水榭，你先出去等待，一会咱们一起吃晚饭。”

“是，女儿告退。”

玄灵悠悠看了一眼万芳仪，故作失落叹息一声退出里间，踏出门槛，正好看到昨晚那道精致的桃花点心被人端上来，不远处的兴伯正在安排摆菜，看到玄灵时微微一点头，玄灵嘴角轻挑，淡定坐到一旁饮茶。

里屋，一直观察着沈知安阴沉面容的万芳仪一咬牙，跪在地上：“是妾身看管后院不力，害得荣华受了伤，还、还冤枉了清凝，请将军责备。”

后面那句话，万芳仪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的。

“后宅不宁，的确是你的无能，芳仪，有时候我也会好奇，玄灵的性子，到底是你的女儿，还是亭柔的女儿……”

万芳仪脸色霎时惨白，强挤出一个笑：“毕竟是亲小姨，自然是像的。”

不仅是性子像呀，还有那容貌，万芳仪捏紧了拳心，转换上悲伤的柔色：“若是姐姐还在，若不是当初因为清凝，姐姐也不会……”

提到万亭柔，沈知安就忍不住的心痛，阻止了万芳仪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清凝当年始终是个孩子，这些年我一直对你的偏心默认着，可她好歹是你的亲生女儿，偏心，也要有个度。”

“这样的事，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你好自为之。”

说罢，便拂袖离去。

“你果然，还是对她生了怜惜之情。”万芳仪恨恨喃道。

等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内室，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玄灵乖巧向二人行礼，沈知安淡笑回应着坐在了主位，万芳仪笑得有些尴尬。

这些玄灵都不在意，玄灵知道，万芳仪以平妻之身稳坐沈府女主人这么多年，不是她这点小手段就能撼动的。

她依旧扮演着懂事的女儿，不该问的不问，为二人添着菜，看吃得差不多了，玄灵的筷子落在了那盘桃花糕上。

“这桃花糕是我让厨房特意做的，前段时间就馋这一口，爹爹你尝尝。”

筷子夹起，就在要送到沈知安碗中时，玄灵身形一晃，不知从哪蹿出一条黑狗乱了玄灵的阵脚，惊了一众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