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反正不可能，我、我先回房了。”

说完就逃似得大步离开客房。

玄灵看着御尘慌忙的背影忍不住大笑出声。

“你可真是在老虎屁股上放火，胆子大得噢……”

流觞悠悠从一旁蹿出，玄灵收起了笑，提起那团黑球。

“老娘自从出事就没看到你，说，你跑哪去了？是不是看到我出事又想偷偷溜走？”

流觞根本就懒得挣扎，翻了个白眼。

“你好意思说，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你都不知道，你昏迷那几天，我被那个冰坨子天天盯着，胆都要吓破几个了，为了躲他，干脆就躲到你发簪里去了，想不到一觉睡醒，就看到你在摸老虎屁股。”

玄灵放下流觞，姑且相信他所说的，流觞根本懒得再搭理玄灵，伸着懒腰趴在窗口晒起了太阳。

“怎么，你想把主意打到了那只妖身上？”

玄灵撑着下颚，似在思考：“嗯哼，与其把修为浪费在这么一个注定要死的人身上，还不如给我吃了。”

流觞啧啧两声，本以为玄灵拼死也要惩治蛇妖汐竹和陈江雪，也是有人性的，现在流觞觉得，恶毒女人就是恶毒女人。

“那你要上哪找到那只妖？”

“哪里需要找，必要时候，我只要稍稍出面，她如果真的想救空青，会自己乖乖送上门。”

“若她真愿意舍命救空青，那她也算个好妖吧，你真的……”

流觞有些迟疑，看向玄灵，却见玄灵冷了眸子。

“这世上，妖就是妖，人就是人，哪能由好坏两个字区分，不过都是为了追逐各自的利益。”

流觞不再言语，这世间，人也罢妖也罢，偏见早就不是一朝一夕，只是他总觉得，混迹人间这么多年，凡事都有例外。

之后几日，萧星野总是早出晚归，他在忙碌于寻找为空青续命的方法，月瑶还是亲力照顾空青，月青居似乎只是多了几个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自从看到御尘落荒而逃后，玄灵就打定主意各种挑逗御尘，渐渐御尘也从不适慢慢接受，玄灵看起来什么也没做，不过是有意无意和御尘多了些对视和身体接触，御尘的心却逐渐乱了。

同时，玄灵也在关注着月瑶的举动，她在月瑶身上看到了一种别样的欲望，那种欲望要比过去所吸食的干净得很多，简直就是一道活的新菜品。

或许御尘真的觉得空青没救了，所以就算察觉到了妖气也对其听之任之，这让玄灵越发好奇。

“你说你真的没有办法救他？”

御尘在练字，玄灵则翘着腿坐到桌案上，勾起他的一缕头发在指尖搅动。

他的定性似乎真的很好，就算玄灵在旁边捣乱，他还是身不斜手不抖的写字。

御尘不说话，玄灵就松开他的那缕黑发，低头看桌案上的宣纸，写的是个静字。

来来回回写了许多，玄灵嘴角勾起，也没瞧着他心多静，干脆伸手按在纸上，他的手也随之一抖，最后那一笔歪了老远。

玄灵一把抓住那张纸移开，然后身子躲到放纸张的位置上，正好正对倾身往前的御尘。

四目相对，玄灵夺走他手上的笔，放回笔架，再双手捧住他的脸。

“不许不理我。”

窗外月色正好，小轩窗的格影映在墙壁上，玄灵的眸子也似乎被月光镀上了一层幽光。

御尘的拳心不自觉捏紧，声音有些沙哑。

“玄灵，别闹。”

玄灵呼吸一滞，原本坚定的双眸也闪烁起来，浑身僵住，心却跳得极快。

与此同时，窗外传来萧星野的声音。

“妖怪，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