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点点头,“你有什么看法?”
景先生话语凝重,表情严肃,景御腾当即也严肃起来。
原本他从未往这一方面想过,可经过景先生这么一提醒,他突然想起了那次简苏在医院中无意间说出了与自己小时候的对话。
若说一次可能是意外可能是巧合,那么多次意外组合起来,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难道简苏真的与白言落有什么关系?
可白言落和简苏的确在十六年前,在那次车祸事故中去世了,这是已经确定了的,可突然发现还有人与当年罹的人存在某些相似,对经历过此事的人来说,这的确是个不小的震撼。
“爸,您的意思是简苏可能与白阿姨有关?”景御腾问出心中的疑问,即使那个时候他曾经怀疑过,可根本没有往这一方面想过。
毕竟,简苏的成长经历太简单了,而且她虽然与白言落在某些神韵相似,可行为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白言落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江南女子,可简苏却是灵动可爱的,而且从外表看,两人没有任何关系,任谁也不会把两人联系起来。
景先生望着窗外,月色溶溶,夜色寂寂。良久,他才轻叹一声,“有可能,但是或许也只是巧合。世间所有的事情我们无法预料。”
无论简苏与白言落有没有关系,总归是伊人已逝,红颜独老。
“我会让人调查的。”景御腾抿唇,他淡漠无温,“时间不早了,苏苏还在下面等我,我先送她回家,您也早点休息。”
“去吧!”景先生目送着景御腾离开书房,他轻触月光,眸中尽是幽深和恍惚,还有一抹对过去的怀念。
长夜未央,摇曳生姿。
“景妈妈,要是景哥哥下来以后没看到简苏,我该怎么说?”苏茵得意过后,终于意识到了后果,她虽然极度迷恋景御腾,可也害怕景御腾的冷漠,尤其是当景御腾用那双深邃宛如古井的眸子望着她时,即使一如平时,她也觉得能够看穿内心,好似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在那眸中无限透明,没有任何隐私。
不要说苏茵害怕景御腾的视线,就连很多看淡人生百态,商场中浮沉多年的人都畏惧景御腾的眸。
景夫人淡淡道,“你就说她自己离开了。”
“可景哥哥不会相信的。”苏茵局促不安,她只能指望着景夫人为自己撑腰了。
“他会相信的!”景夫人有些不耐烦了,今晚上给了她太多的刺激,景老爷子的无视,丈夫的淡漠,儿子的强势和冷漠,都让她觉得无所适从,好似她在这个家中已经失去了地位。
但事实到底是怎样,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或者说是全都是她咎由自取。
苏茵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景夫人眸色阴郁。
景御腾从楼上下来,逡巡一周,并没有看到那个萦绕在心头的身影,他开口,“苏苏呢?”
苏茵身体僵了一下,她不敢抬头对上景御腾的眼睛。
“苏茵,苏苏呢?”景御腾的声音突然提升了几个分贝,温度蓦然下降了好几度,好似提前进入寒冬腊月。
“我……我不知道……”苏茵使劲丫头,她的头压的更低了。
做贼心虚应该就是这样吧?
景御腾是谁?十八岁便闻名华尔街的神童,商界的神话,在他面前说谎,根本没有意义,因为无论多么镇定的人,触及到他那冷厉漠然的眸,只一眼便无所遁形。
“你们把苏苏怎么了?”景御腾的耐心已然耗尽了,他不过就进入书房十几分钟,简苏就被她们给逼走了?
很好!真的好极了!
“妈,您对苏苏说了什么?”景御腾厌恶地瞥了苏茵一眼,最终把视线落在了景夫人身上,简苏不再,这事一定跟他的母亲脱不了干系。
因为,苏茵根本没有那个脑子。
然而,景御腾这次终是搞错了,简苏失魂落魄地离开,却是拜了苏茵所赐。
“我能对她说什么?”对于景御腾的质问,景夫人感到十分心寒。
她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言语,冷眼看着景御腾,表情嘲讽至极。
过会儿,她说,“无论如何,我不会接受简苏。景御腾,就死了这条心吧!”
景夫人这么说,景御腾额的耐心真的一点都不剩了,他什么都没有说便跑出去了。
虽然他与自己的母亲不亲近,可他了解自己的母亲。如若母亲态度强硬的话,只怕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吧!
没有心情停留,景御腾急忙跑出去寻找简苏。
景家大宅虽然没有老爷子的小别墅那么偏僻,却也在郊外,而且出租车一般不经过这里,即使偶尔会有,这么晚了也不可能有。
简苏单独跑出去,肯定是真的生气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