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白,你衣服……”她现在才发现,他的衣服勾破了,裤子和鞋子沾了好多泥土,但这些,根本掩饰不了他的出彩。
他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忽然觉得这衣服穿在身上特别膈应,脱下来,一边说,“怕你出轨,跳窗逃出来的。”
他家老子为了不让他乱跑出去把门焊死了,为了见她,只好出此下策,但没想到,窗户滑下去是一个小菜园子,下过雨,溅了不少泥土,打车的时候,那司机像是在看神经病一样看他,现在他终于知道原因了。
“难说,所以你要看紧我。”
“宝贝儿,跟我回家,只要你不搞婚外情,怎么闹都行。”小顾爷仍保持着最后的倔强。
林长安摇头,松开了他的手,安静的说,“在你没有记起我是谁之前,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他舔后槽牙,气的。
“不能就是不能,难不成你还想强迫我?”
“如果我一直没有记起来呢?”
“我们会一直都不能在一起。”
她的语气很坚定,没有玩笑的成分,顾砚白是何等尊贵的天之骄子,对她,也仅只是不讨厌,一时兴趣,在他看来是这样,而且,他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低声下气,放下姿态。
是的,暂时是这样。
“既然如此,那就离婚,你玩你玩,我玩我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好。”她的眼里,依旧没有多余的情绪,好像于她而言只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罢了。她的反应太冷静了。
顾砚白张了张唇,什么也说不出来,气的火冒三丈,看着她,“你真的甘心?”
“不甘心,我也抓不住你不是吗?”
“好,这是你说的,离就离,谁不离谁孙子。”
林长安垂眸,算是应付。
顾砚白也想呆在这不自讨没趣了,直直的往阳台走,抓着栏杆以一个帅气的姿势踏了出去。
“等等。”林长安唤他。
顾砚白满脸欣喜,回过头,笑容一点一点的支离破碎。
“你的衣服。”
谁特么的要衣服了,倒是挽留啊。
她再不留他可就真的跳了。
他真的会跳的。
“那个姓宁的是谁?”他恍然想起正事,顺嘴一问。
“你从哪听到的?”他没了记忆,理应不会知道宁锡韫是谁。
“这你就别管了,我有我的办法,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走了。”他的腿从外边伸回来,像耍无赖似的踏进了房间,四处打量。
“你看什么?”
“看你有没有藏男人……”衣柜,卫生间,桌子底下,沙发间隙,能藏的不能藏的都找了一遍。
“你都打算离婚了,就算我藏男人也跟你没关系不是吗?”
一句话,撇清了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