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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过早的原因是，投影一关，林长安就疯。

只要把投影打开，她就会很乖，安安静静的看，发笑。

秦慕劝不住了，带着投影仪把她引到了楼上，到床上躺好睡觉。

睡觉是不可能的，但是在看着顾砚白的时候，她看起来是正常的。

“安安，我下去收拾一下东西，你就在房间待着乖乖的，好吗？”

“嗯——”几乎闻不可闻，但他靠的近，听见了。

秦慕笑了，想伸手揉她头发说真乖，但还是忍住了。他有什么资格碰她呢？是他害死了她最爱的人。

“折耳，你也不准乱跑。”

“瞄～”小东西是真的乖，林长安一回来就蹲在她面前，生怕她会离开似的。

秦慕在门口观察了一会，确定林长安不会做出激烈的行为，下楼去把碗筷收拾好。

林长安那只碗的米饭只吃了一半，菜也没怎么吃，食物到明天会坏，他随便扒了几口便洗好碗上楼。

就在他想推门而入时，里面有声音传出来，不是录像，而是，林长安在说话。

“瑾里……”

她会有清醒的时候，不过时间都很短暂，每次清醒，她就只会叫瑾里。

“不一定的，安安。”他推开门进去，在她面前蹲下，“安安，你还记不记得我?”

“瑾里。”

她还记得的。

他长得像她的瑾里。

秦慕低笑，无奈又痛苦，果然是恨着他的吗？

“安安，你信我吗？”

“我知道你现在能听明白我说话，你还记不记得，砚白哥出事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你可以不用回答我，我说给你听，就在昨天，我完成了Timemachine的修复，砚白哥回不来了，但是你可以去找他，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然而，等不到明天，秦慕收到消息，林洛阳带了很多人回国，要把林长安带回去，他连夜把人带到基地实验室，开启舱门。

时间关系，每一次开启都需要耗费巨大的能量，缓冲时间，一个小时，他在原有的基础改造了很多功能，之后的，只能看时机合适。

他不放心，拨洛阳一个号码，“fink，别让人闯进来，如果是林洛阳，别伤到他。尽量拖延时间。”

“是，先生。”

五分钟。

“安安你知道吗？你在新西兰的这些年，我不敢去看你，我怕我看见你会生出不该想的念头，这些年我一直都欠你一句话……对不起。”

“安安，别怕，很快就好，很快你就能再见到他，到了那边，一定要好好的。”秦慕哽咽道，眼泪止不住的砸在她脸上，时间，即将接近了。

四分钟。

三分钟。

“安安，秦慕，你要对我妹做什么！”林洛阳身后跟着二十多个人，愤恨的瞪他。

“送到有我哥在的地方。”

“你实验过吗？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有用！”林洛阳想出手制止，还没有过去，人就被一道铁栅栏拦截在外。“秦慕，该死的，你把我妹还给我！”

“你拦不住的，程序启动，圈子以内很快会塌陷。”

“你疯了，这样你也会死！”

“我根本就没打算活着。”秦慕安静的微笑，语气不温不凉，“十年前我就该死，还害了那么多人。”

“秦慕。”

“洛阳哥，这十年我没有一天不是在自责的，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我每天都在想，死的如果是我该有多好。”

“滚出来！”他用力掰铁栏杆，抬腿踹，用力撞，可竖在中间的栏杆，纹丝不动。

“你要死别拉上我妹，秦慕！”

“再见。”秦慕深深鞠躬，不过一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