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轶宁起身,示意她坐过来。
姜翊贴着他,拧开一瓶白桃味优酸乳递给他喝了一口,专心听他讲题,这个过程姜翊还是很享受的,毕竟贺轶宁养眼,声音又好听。
讲完一题,他侧过脸看她,拿笔戳她额头,“笑什么,再给我喝一口。”
“没了,我再拆一瓶。”
“好好听,下次再做错我就不给你讲,去跟小花讲。”
小花是他们班的胖子,女的。
姜翊肯定不愿意,说自己知道了,下次一定把车开回去。
六点了,贺轶宁手机里传来短信的消息,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没等姜翊看清楚就放进了包里,有点心虚的意味。
“你干嘛呢,怎么不给我看?”
“就是一垃圾短信有什么好看的,有时间关心这个,把这道题先解出来。”
“行吧。”姜翊一眼就看出了这家伙心里有鬼,肯定是背着她干了什么事没说,挑眉,擦鼻子在心理学上是典型的说谎特征,行,他都占了。
贺轶宁这个人太耿直,不擅长说谎,一说谎就漏洞百出。
六点十五,他差不多要去外面等公交车了,姜翊家里有专车接送,看他上了公交车后才上了一辆白色的私家车。
“姚伯,帮我跟紧那辆公交车。”
“小姐,太太说您下课就让我接您去四季酒店,今天是太太生日。”
生日。
她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头疼,犹豫了一会说,“那就去酒店吧?”
她不喜欢高等人之间的交际,尤其是季女士的那些朋友,她觉得虚伪,曲意逢迎的讨好,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巴不得把你一脚踹下去,这么算来,她就林长安一个可以交心,畅所欲言的,但她觉得足够了,有那么一个人就无憾了。
“需不需要换一套衣服再去?晚宴在七点半,还有点时间可以梳洗打扮一下。”
姜翊对着镜子随意捞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把杂草捏出来,“不用了,直接去。”
协调失败的姚伯放弃了,开的不快,足够稳,到了酒店刚好七点。
“小姐,到了。”
姜翊和林长安聊天呢,对他说,“你把车钥匙留下,七点半我会准时进去。”
“好的。”
她刚跟林长安聊贺轶宁最近不对劲的事,他平时都会辅导她到七点,这次六点十五分就走了,还跟她说这周末家里有事没空陪她写作业。
这叫什么,出轨的征兆?
林长安嫌打字麻烦,直接给她打电话,这会她刚从实验室出来,路过的同学有十分友好的跟她打招呼,她一一回应,走到了楼梯边缘,手轻轻搭着栏杆,目光眺望远方,半开玩笑的语气说,“老婆,你更年期到了?”
“安安,我有预感,贺轶宁绝逼在干什么事不告诉我,你说他不会跟那群人一起混染上了什么不好的习惯吧。”比如说,嗑药什么的。
“想什么呢你,贺轶宁才十九,你俩相处时间长,他怎么样你会不了解?”
“我就是急啊,你都不知道今天下午我就买个水的功夫就有个小姑娘就给阿宁送情书,这一天好几个的谁受得了啊!”
“姜翊,你听我说,贺轶宁很喜欢你,不管他以前有多渣都已经过去了,你要是认真的就不要质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