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翊，你非要护着他？”

“对，我知道你看他不顺眼，人是我死缠烂打追的，跟他没关系，你要是针对他，我一定跟你死扛到底。”她见不得贺轶宁受委屈，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她心里撕裂了一道很深的伤口，一碰就要命的疼。

她想，或许是上辈子一定是刨他家祖坟了，这辈子来讨债的。

“你确定要为了他跟我翻脸？”季女士冷笑，目光如炬。

“对。”她目光坚定，清澈的目光散发着褶褶光亮，很漂亮，可越是漂亮的东西，就越灼人。

“好，这是你说的，有本事你就跟着他过一辈子的苦日子，永远别向我低头，姜翊，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过就过。”她越过她，拿起书包把拉链拉开，里面有五张银行卡，大大小小就是她塞给她的，她没时间陪她就用钱把她打发了，有时候连客套话都懒得说。她早就受不了了，在家里，她总是压抑的要命，她不想按部就班去成为她想要她成为的那个人，她想随自己的内心，开心痛苦也好，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后悔。

她一个学生，平时也不怎么用钱，卡里的余额基本上没动多少，她都如数还给她。

贺轶宁抓住了她的手腕，很用力，他说，“姜翊，别任性了，今天是姜阿姨生日，这次听她的，好不好?”

“可是……”

贺轶宁把她手里的卡放回包里，跟季女士道了声歉，拉着姜翊借一步说话。

“阿宁，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姜翊不明所以，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贺轶宁身高有一米八五，两人相差十五厘米，他坐的高，点了根烟夹在指尖，低头看她，“姜翊，你几岁?”

“十七。”明年就成年，可以结婚了。

“那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多幼稚吗？看过现场马戏团吗？见过杂耍吗？你觉不觉得，你刚才的行为跟他们如出一辙。”他没生气，语气却隐隐发沉。

姜翊眨眼，再眨眼，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会耍杂技，你难道不觉得很牛批吗？”

“狗屁。”他很久没爆粗了，因为怕姜翊不喜欢。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狗屁就狗屁吧，反正还有个名儿。

贺轶宁差点没被她气晕过去，翻了个白眼，继续说，“别嬉皮笑脸，站好。”

“是。”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一见他就想笑，抑制不住。

完了，没法训。

“姜翊，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让你过苦日子，我会努力跟你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就当是为彼此努力，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过程艰辛点没什么，听话，别因为我跟家里闹掰，姜阿姨也是关心你，没有那个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她只是一介女流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别埋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