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两个人。”

“是家人吗？”

“嗯。”他稍稍点头，目光深邃。

转眼间，小姑娘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小卖部在她上了大学之后便关门了，那年，她十六岁，考上了温医大，而少年也越发遮不住的耀眼，他在温医大任解刨学教授一职，女孩开学的第一堂课就是他上的，在课堂上，他成为了众人的议论对象，大部分都是在说他的颜值，激动的眼冒红心。

女孩十六，五官愈发长开了，厌世脸，明眸善睐靥辅承权，不笑时冷傲，笑时明媚。

她很少大肆言笑，除了极其要好的朋友之外，追她的人很多，情书塞满了一抽屉，可是谁又能想到，那个至今也没断奶长得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只对那个小卖部的老板来电。

她考上了温医大之后，她还以为见不到他了，哭了两个晚上，这时候看见他，再也抑制不住满腔深情对他告白。

她说：“顾教授，我看上你了。”

他说：“好巧，我也是。”

那次在天台，是他们第一次表明心悸，也是第一次亲吻。后来他们开始了地下恋情，时不时就往办公室或者解刨室里走，调情?不存在的，顾教授说，对未成年下不去口。

然后，她就拼命的想成年，吃木瓜，维生素D等……

在办公室和解刨室的时候，基本就是让小姑娘适应这门课，任何一个医者都要经历一个最残酷的过程就是解刨，一点偏差都有可能出现失误，所以个人层面的情况必须杜绝，有的人天生应激反应强烈，对仿真的假体会出现呕吐眩晕的症状，这些都是学医的禁忌。

在训练了五个月后，小姑娘终于对尸体免疫了，他也算是没白费苦心，在那之后，小姑娘半个月没理他，不上课，看见他就跑，说什么也听不进去，美人计也不管用了。

直到，她听到他所在的中央广场发生了枪击案，死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男的是温医大的教授，小姑娘看见新闻还以为是他，魂都吓没了，哭着跑到了他家。

哦，那天她穿的跟鬼一样，白裙子，披头散发，鞋也没穿就跑来了，脚底扎破了好几道口子，太着急，没感觉到疼。

那天是她第一次住在他家里，他家里很干净，足够大，一栋房子该有的一应俱全，除了墙黑了点她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另外，她睡的他房间，自然而然看到了他房间里摆放的她的照片，都是她年纪小一点的时候拍的，很多次还是缠着他一起去玩时候拍的，要么就是她给他发的。

看到这些，她突然不生气了，屁颠屁颠的跑下楼去抱人，“顾教授，顾教授，你看看我……”

“嗯?怎么了？”他在收拾桌子上的残局，把她扔了一桌的壳扫到了垃圾桶里，抽空看了她一眼。

“……”多看一眼会死是吗？

她缠着他索抱。“顾教授……顾砚白，顾瑾里……抱抱。”

“怎么了？脚疼?”

“不疼。”他包扎的很好，及时处理了，并不怎么疼。

“乖，自己玩会，我洗手。”

“嗯——”很不乐意的语气。

他是真的很会疼人，舍不得她等，没耽搁太久就把人抱上楼，轻轻放在床上，“乖宝，别乱跑，我去洗澡，很快就出来，困了就先睡，嗯?”

小姑娘已经沉迷在他的温柔乡里，说什么都说好，唯独先睡，美人在即，叫她如何安眠呢？她想抱着他睡。

后来终于如愿以偿了却开始后悔，因为他……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