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给我办得油汤带水儿的,一点都不利落干净。”蜈爷嘟囔。
说罢,便解开了江阴手脚上的铁锁链子。
重获自由的二人虽没有了铁锁的束缚,却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多少。
“你要带我去哪儿?”江阴走出了潮湿阴暗的过道,望着身旁嘴里叼着一根竹签子的蜈爷道。
“你甭管,反正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就好。”蜈爷笑道,满眼都放着金光。
到底是在底下待久了,有一瞬间的眩晕与失明。
江阴往后退了几步,白天的光线竟这般强烈,蜈爷拉住了他,“底下生长的东西,是见不得光的。”
江阴突然觉得他这番话有些深意,却来不及考虑便被几人胁着走。
“大哥?”
一旁穿来着喜悦的声音,江阴回过头去,一阵朦胧里逐渐看清了担架上的喜悦。
她突然睁开了眼来,与自己四目相对。
“喜悦别怕。”江阴朝她一笑,可喜悦却无比清楚的感觉到了异样。
她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双眼里瞬间浮现一丝绝望的神情。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喜悦满眸绝望地望向了江阴。
江阴眸中闪过一丝迟疑,如同忘记了呼吸一般,整个人突然慌了一下,“没事的,没事的。”
“喜悦没事的。”江**,手臂上金光闪烁,喜悦抬眼一看,才看清了那些金色的符咒,像是刻在了他的肉里一般,四周冒着血珠。
“大哥……”喜悦绝望的大喊了一声,“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你给我振作起来,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江阴沉声道。
一旁的蜈爷扣了扣耳朵,不耐烦的喊了声,“行了行了,要叙旧给我边儿去,等到了目的地,你们想怎么叙我蜈爷拦不了。”
说罢,几人便上了马车。
喜悦被送进了江阴的前头,临走前,江阴心里翻江倒海,她要是看见了自己的脸,该回多么伤心啊。
都说女子爱颜,失了颜,就如一朵没有颜色的花,开在盛春时节,又有什么用。
他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着突破禁锢,却都无力而终,只是突破禁锢的疼痛没有了之前的剧烈,许是身体已经习惯了罢了。
路不平,一路颠簸到了目的地,马车停下的时候,向来冷面的蜈爷也忍受不了这般长途跋涉。
“这路他娘的和老子过不去吧。”蜈爷骂道,从路边扯了一根草叼在嘴里。
江阴望着眼前犹如荒地一般的地方,半人高的草丛里不时地钻出一只兔子,而更为滑稽的,却是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竟修了一座府邸。
檀木漆门上,挂着一块刻着无名的府邸。
无名?蜈爷呢喃,“这怎么阴森森的,都给我快点儿,咱早些回去。”
“是,蜈爷。”
一人上前去敲了敲门,虎头的门把上突然闪过一丝厉光,蜈爷一个激灵,便的躲了过去
“妈的!敢暗算老子。”蜈爷往后退了一步,很快那虎嘴里吐出许多支细小的银针来,蜈爷拿出一把刀来,便迎了上去。
“退后!都给我退后。”蜈爷喊道,江阴躲在马车旁,将喜悦扶了出来。
“我们走。”
江阴沉声道,却发现喜悦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