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流般巨大的冰凉席卷了他的身体，他觉得很冷很冷，冷到无法想象的程度，于是不由得抱了抱身体，可是被单被她扯得很远，他够不着，只能在雪白空无的房间里感受着一个人的孤独寂冷。

虽然面前站着她和另一个少年，可冷墨寒觉得自己已经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了。

下巴很痛，快要被她捏碎了，很难理解一个少女为何力气比身强力壮的男人还大，可是冷墨寒没有喊痛也没有说话。

他对这个世界和面前这个人毫无兴趣，只想死了算了，可她不会放过自己，那就这样吧，随她去了。

他分明活着，眼睛却像是死了。

面对自己，他闭着唇，视自己为空气，顾绯夭没有因为他的不在乎和忽略而恼怒，对她来说，只要他在就行了。

她看着那张和墨荼哥哥几分肖像的脸庞，心里忽然也柔软了。

虽然还在气他不明所以的自戕，但她放缓了态度：“你想不想吃什么？”

起死回生丹可以让他这两天因为饥饿失去的元气补回来，可是她还是问了这一句。

冷墨寒不饿，也不想理她。

“如果你一直这样，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乖乖听我的话。”

顾绯夭清淡道：“你想成为我的禁脔么？”

冷墨寒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不想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