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间,他看着女孩儿与别的男孩儿交朋友,看着女孩儿读书、升学,拥有更多男孩儿女孩儿的友谊,直到她遇见了许于卿。
她如此喜爱着他,热爱着他热爱的一切,为了他第一次化妆,第一次穿热辣的裙子,第一次进酒吧,第一次被人下药,第一次狼狈而痛苦的睡倒在路边,被不相干的人觊觎。
也许是许于卿彻底伤了她的心,她从她的阳台上下来,毫不畏惧的站在阑干之上,眉眼如画,风姿迢迢,妖冶的如同一朵美艳的玫瑰,一汪春水般的碧色让璀璨的夜晚失色。
他那时多想亲手了结她,或者亲手拥抱她。
他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糟糕多么可怕,而他又多像一个只会自杀的疯子。
是的,十三年来每天的自杀项目让他变成了外人眼中沉默寡言、险恶阴刻的怪人。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大正常,相信着父母临走前一句可笑的话,像一个举世无双的大笨蛋,每天残害着自己的身体,又看着它愈合。
他不想让自己和世界玷污了这个如桃夭般耀目的少女。
“你不怕我?”
她浅浅一笑,恍如昙花绽放:“我喜欢玄罂哥哥,为什么会怕你?”
那时候他就明白,杀她是不可能了。
无论结果有多坏,他只能选择拥抱她。
浓淡宜人的画面如同一幅幅绝笔水墨,蒙太奇般在他脑海里不断的闪现,最后画面突然断崖似的崩溃,他的记忆变成了一片空白。
哲学有三大终极问题,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到哪里去?
而此刻的玄罂已然不记得他叫玄罂,他从一个叫蓝星的位面上来,而他最想去的地方是一个名为花玦得女孩儿心里。
他和千万亿的人们一样,变成了一具具纯净空白的佛像,低眉善目、慈悲微笑,听着佛主宣扬弘大觉慧的梵音,心中一片空明。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玄罂的脑海里开始出现了一些碎片般的声音。
19世纪...的最后..一天,欧洲着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