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确实是为了殷九歌的终身幸福着想,可是却在郑折枝的劝说下,脑子一热,未曾想到这层。
经殷九歌一点拨,他瞬间白了脸色,脊背发凉,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恐怖,连说话都结结巴巴了。
“九..弟说的是,我二哥思虑欠妥了。”
殷九歌见他想通了,这才叹口气:“以后二哥可别被人忽悠了去,替他人做了嫁衣裳还不知。”
“你想,如此此事成了,皇上念及公主的心情,定然是将我赐给公主做驸马。”
“有公主求情,我不会惹火烧身,但殷家可就没有这么容易脱罪了,当今皇上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
殷勤一想到皇帝在自家兄弟的威胁下隐忍了十余年,郑王府一旦出事,虽事情未见明朗,他便雷厉风行,行为果决,暗地剪除了郑王府的羽翼。
最后等事情明朗,确信找不到郑剑了,皇帝便立刻毕其功于一役,将郑王府的老巢端了,斩草除根,一个不剩。
皇帝能够一举顺利拿下郑王府,除了运气之外,也足见他未雨绸缪、心性坚韧、当断则断、手段毒辣。
若非如此,郑王府一旦露出了出事的前兆和端倪,皇帝为何就能立刻调集军队和可用之人?
若郑剑两年前并未失踪,而是举兵反扑,皇帝难道就没有一点玉石俱焚的心理准备?
当今圣上,确实不简单,能在短短两年之内,将郑剑的余孽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清理干净,对付他们一个殷家,还不是轻而易举、小菜一碟?
殷勤越想越心里发寒,觉得郑折枝把他带进了坑里。
幸好郑折枝的目标又转向了赵朝夕,否则他殷家上下几百条命早晚折在她手里。
“九弟,我知道了。”殷勤焉儿了吧唧的回道,这算是彻底认栽了。
自从那日起,全国上下都知道公主看上了丞相府里的赵大娘子。
皇帝听闻后不禁有些不悦。
赵朝夕都是成过一次婚的人了,如何又能再嫁给他最宝贝的妹妹?
当初赵朝夕在郑王府的遭遇皇帝是亲眼见过的,所以赵朝夕回到赵府,皇帝又想着丞相这一层关系,并未对赵朝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