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常不爱喝酒,虽常来酒肆,不过因着它离那条小巷子近,他饲完小狗,进酒肆坐一坐歇歇脚什么的很方便,每每在雅阁也只是点一壶清茶而已。
不甚酒力的殷九歌喝了几杯便醉了,熏熏然的趴在酒桌上,脑子也跟着有些迷糊了。
那日赵朝夕对付李晴和杨涵的事情历历在目,他一旦想起便觉惊汗如雨,心底一阵似一阵的发冷,不由得愈发用力的抱紧了自己的手臂。
“哼,早晚有一天,我定要杀了那个贱妇!”身后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个恶狠狠的男声,他听着熟悉,想了想,貌似是同窗杨涵的哥哥杨枚。
另一个略显紧张的声音也不陌生,便是李晴的兄长李骄:“杨兄,且不说她是赵府的大娘子,即使你有机会,她那般凶残的人,你如何斗得过她?”
杨枚磨了磨牙,拳头砰地一声砸在了酒桌上,轻蔑的看了一眼李骄,恨声道:“你也恁无用了,你妹妹和我妹妹是说话恶毒了些,当众揭了她的丑事,戳了她的心窝子,那又如何,不过一两句床笫之语,何至于让她如此毒辣的折了她们的手,割了她们的舌头!”
杨阳说这几句故意的拔高了声音,好让周围的人评评理。
可是来这家酒肆的大多是常客,一想到上次赵朝夕凶残模样,又想到赵府权势赫赫,赵家人又个个护犊子偏私,谁敢去搭他们的话?
杨枚见人人静默一秒后又各自欢声笑语,明显是听到了他的话,却敢怒不敢言。
他愈加肆无忌惮起来:“小涵和晴儿说的那才叫实话呢。”
“郑剑娶了赵朝夕,开始的一个月还夫妻恩爱,如胶似漆。”
“一个月后便那般对她了,指不定是赵朝夕犯了什么七出之条。”
“郑剑碍于面子不敢休她,又心中有气,才百般折磨她。”
“这木偶人的滋味儿么,郑剑那般变态恶心的人,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