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灵魂碎片，怎么不是了？”柠栀道。

事情已然变成了这样，顾绯夭也只能接受。

“将他养成你心目中的样子，你说可好？”柠栀伸手去逗了逗孩子。

顾绯夭可不想当妈，把孩子交到柠栀手中：“这几百年我可以陪你，但我不想养孩子，师父你养吧，我要沉睡。”

“...”柠栀心道，你都沉睡了，还是陪我么？

“嘛，不过你既然想要沉睡，便沉睡吧，我便晚个几百年再陨灭。”

“...”顾绯夭扑哧一笑：“陨灭是儿戏么，你想晚几百年，便晚几百年？”

柠栀眸眼瞬间沉凝了一秒：“借的东西早晚要还，只是早晚而已。”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顾绯夭看着变成了一张白纸婴儿模样的墨荼哥哥，心中有些嫌弃。

“等我陨灭了之后，你就会明白。”柠栀没有再多说。

顾绯夭知道他不想说，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等你陨灭了，我从何得知？”顾绯夭仍然曲线救国，侧面敲问了一句。

柠栀闭口微笑：“我现在不会告诉你。”

“现在你在那些位面的所有使命都完成了。”柠栀道：“你可沉睡了。”

顾绯夭心中忽然一酸：“我沉睡醒来之后，还可以见到师父么？”

柠栀伸出冰冷的手，抚了抚她倾城无双的脸颊，温和的笑：“只要徒儿想看到师父，师父一定会等你。”

顾绯夭湿润着眼睛，向他行了一个大礼：“师父此生厚恩，徒儿无以为报，几百年后，定当侍奉师父以陨灭之日。”

“好，很好。”柠栀浅浅笑道：“几百年后，还你一个完整无缺的墨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