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哥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吧,我只有他们两个亲人了,没有他们,我也不想在这世上活下去了,求求夫人救救他们把,后半辈子我一定会当牛做马报答夫人的!”
林茗心中有了丝动容,心道自己这样欺骗纯情少年的眼泪是不是太狠了?
可不这样也不行,那刀疤刘虽说一直面上温和有礼,骨子里却比黄毛要狠厉万分。
这种阴险狡诈之辈,难保不会再东窗事发之际,拿了她或者许炎几人做人质,而那时他们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这间屋子窗户和一半门都被钉死,能上的了台面的战斗力也只有两个。
虽然二人可以和黄毛刀疤刘占个平手,但人数上并非万无一失。
倘若她进来时带三个人,局面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困窘。
即使这两个壮汉身高马大,但架不住她本人只是力气大些,可对打架没有丝毫经验。
虽然知道人体要害,可知道要害不知道怎么接近对方要害,自己死的恐怕会更快些。
更别说没有丝毫自保能力,作为人质最佳选择的许炎三人了。
现在林茗对于,但凡有一丝可能伤害到自己性命的因素,全部都视如洪水猛兽,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将二人的防备心以及戒心降低。
再将局势拉回对自身更有利的一面,否则二人正要挟她们几个做人质,这一趟来的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在许炎小可怜哭了几声过后,林茗这才仿若为难似的开口道:
“唉,这样吧,你现在去外面叫三四个人进来帮忙抬人,你哥他们现在的情况不能太过颠簸,可留在这里也得不到很好的修养。
我摊位上的事就先放在一边吧,你哥他们要紧。”
说完林茗便又叹了口气。
从屋子里到院子外,看似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但这却是取胜的先决条件,一但战争起,一米都是关键。
说完林茗撇了撇站在门口挡住的黄毛和刀疤刘。
屋子里密不透风,门一关,那边一点亮光也没有了,所以门自然是关不得的。
这二人从一开始就站在门口,一直没有挪过位子,恐怕早就打着某些主意了。
现在林茗适时地露出弱势,让对方松懈下来,并且以为她们现在只想将人挪走治疗养病,就不会拦着许炎。
毕竟即使二人回去之后,说出了真相,他们到时候依旧可以不认账,甚至还可以说,是他们指使二人这样说。
甚至还能倒打一耙说是他们想要讹人。
这样看来情况就完全对黄毛二人有利了,如果林茗是黄毛二人,也不会选择阻拦许炎去找人。
许炎听后一抹眼泪,颇有一种大恩不言谢地悲壮,站起身便往门外跑去。
可这时刀疤刘心中却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不安心的感觉,还未想明白这个不安心源自何方,便出声问道:
“让他们二人抬不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