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只想把她拥在怀里,安静的入睡。
“噗——”随着口中一口黑血喷出,他的意识才逐渐清醒。
睁开双眼朝床上看去,她正安静的躺在床上,未曾有转醒的迹象。
强撑着身子从木桶里站起身,穿上衣服走到床边,低下头去看她安睡的容颜。
手指轻滑过她唇畔,“还好,还好。”
还好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是他差点走火入魔时的幻想,他还是她的师父,她也还是他的徒弟,虽然损耗了大半内力来压制,但心中庆幸没有伤害她,一切便是值得的。
而刚才的南柯一梦,也就只是梦而已。
第二日她醒来,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房内,想起昨晚的事,心里一阵心惊,抬眼看,正瞧见她师父坐在塌上入定,这才安了心。
想必昨晚她被人迷昏后是师父带她回的客栈。
“庄主,该启程了。”门外付北的敲门声传来。
“知道了。”他闭眼说道。
收了体内气息,他缓缓睁开眼,正对上她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
“去梳洗一番吧。”复又闭上眼。
“是。”
洗漱了一番,他们一行人继续朝南郡出发。
后面的路他们有意加快了行程,三日后便到了南郡。
这边靖王爷早已准备妥当,不仅亲自在王爷府门外迎接更是在府里摆了宴席替他们接风。
这靖王爷是宣仁帝的嫡亲兄弟,在宣仁帝推翻旧朝自立为王时这个兄弟很是出了力,所以他一登基便封了他王,前些年调他来这南郡是为的守着南方这些小国。
靖王爷只比荆之痕大了三岁的年纪,看着也是英姿飒爽的好相貌,这个王爷哪都不错,就是有些沉迷女色,这房新娶的小妾已是第七房妾室了。
“之痕兄,咱们好些时候未见,本王这次可算把你请来了。”接风宴上,靖王爷燕厚向荆之痕敬酒。
“全是王爷厚爱。”他回敬他。
“说你也真是的,前些时候请你来替本王过寿,你为了你宝贝徒儿推了我,今次本王再请,你倒好,干脆把人带上!之痕兄,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你总一颗心放在你那几个徒弟身上,可曾为自己好好谋划过?”燕厚和荆之痕相交的日子并不短,对他这些年来一直形单影只的总有些耿耿于怀。
“我既然收了他们为徒,自然要多担待些。”
“你呀!上次书信中提到我王妃的亲妹子,那西鸣国的二公主可也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不知你可放在心上了?”燕厚的王妃是南方小国西鸣国的大公主,小姨子便是那二公主,他自觉自己小姨子无论是相貌身份皆是极配荆之痕人的便有心替他作媒。
“王爷——”正想回绝便听得后边传来打斗声。
不一会儿就有人前来禀报,“王爷,二公主和人打起来了!”
“什么!”燕厚立时从椅子上站起来,“是什么人竟敢和公主动手?”
“回王爷,是……是,太傅大人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