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走了。
楮行走了,姬泰也跟着走了。
对于楮行而言,萧凉这样做,无可厚非。
对付小人,就得这么去做。最好让他们狗咬狗,咬得两败俱伤。
而站在姬泰的角度,他根本无关痛痒。
当初他帮这帮人平了事儿,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
如今他们这般行事,坏了局面,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至于接下来如何发展,他坐山观虎斗就成。
至于调查,他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是个明白人,都知道这事跟浦岳脱不了关系。
这仨人一走,围观的修士也是散了。
惟独剩下浦岳一人站在夜『色』中,酝酿着心头无边的愤怒。
该死!
原本稳『操』胜券的浦岳没想到事情的结局竟然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不但没能杀掉萧凉,还让萧凉将了一军。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现身。
也怪自己,太想看到结果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漆黑的夜空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冷斥。
片刻后,一道枯瘦的人影出现在浦岳的身边,轻飘飘的,恍若午夜游魂一般。
“父亲!”浦岳有些惊慌的躬身施礼,来人正是凌天道宗的大长老浦长春。
阴冷如毒蛇的眼神扫过,浦岳只觉浑身一阵发冷。
从小他最惧怕的人就是他的父亲。
他能有如今的成就,跟父亲的严厉管教,脱不开关系。
“你可知道错在何处?”浦长春的声音依旧沙哑,阴冷,仿佛来自幽冥地狱。
“孩儿不知,还请父亲明示。”
“哼。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充当出头鸟。这个萧凉虽说只是个来历不明的散修,但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他从丹塔中出来,为何楮行会亲自前往?”
“楮行!”浦岳闻言,猛醒。
“父亲是说那位看中了萧凉?”
浦长春略显欣慰,面『色』放缓了一些。
“嗯。你现在明白,还不算晚。”
“那这么说,咱们不能动他?”
“为什么不能动?”浦长春『露』出了一丝狠『色』,枯瘦的身躯中散逸着傲然。
“得罪了我浦长春之人,是断然不可能活在这个世上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要等待时机!要么不动,一动必杀,不留后患!”
“是,父亲教训的是!孩儿谨记。”
“知道接下来如何做吗?”
“还望父亲明示。”浦岳在父亲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
从小到大,他不知见过多少肮脏龌龊之事,他很清楚自己这个父亲的狠毒,在他的面前,虎毒不食子那就是个笑话。
“成大事者,知进退。如今你需要做的就是将此事平息下来,至于怎么做,如果还不会,那你就不配做我浦长春的儿子!”浦长春话音落下,身形慢慢变淡,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