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熬了那么多个通宵，看过那么多的产品资料，几乎每一个字都能够背下来。

那是她所创造的，描绘出来的第一个的独立世界，但是她却连保护它的能力都没有。

那种被污蔑的耻辱感，那种失败的无力感，那种不服输的倔强感……复杂的感情一瞬间涌上心头。

“对不起，叶流年……”顾兮音拿着手机，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站在街口嚎啕大哭，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孩终于得到了依靠。

等到叶流年坐电梯下楼，在隔着公司一条街的地方捡到顾兮音的时候，她还蹲在街口哭鼻子。

顾兮音的手机还停留在通话页面上，只不过被她大咧咧地丢在地上，她靠着街边刚发新芽的木槿树，脑袋上蒙着条围巾，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叶流年麻利地穿过人行道，放缓了步子走过去，犹豫了一下，他蹲在顾兮音面前，低声地叫了她一声，“顾兮音，我来接你了。”

你走，我不送你，你来，不论风雨多大，我都去接你。

顾兮音，现在，我来接你了。

顾兮音抬起头来看向叶流年，她眼睛哭得有点肿，红红的，湿漉漉的，脸上还沾着一点儿没擦干的泪水，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叶流年挑了挑眉，忽然想到两天前自己在某知名答疑平台上的提问，那个点赞最高的楼层好像是这么说的：

想要让辞职的下属心甘情愿地回来工作，首先要反思自己作为领导合不合格——结合乔雪宁和南天顾对自己的态度，叶流年觉得自己没问题，这一条PASS

其次，公司的福利待遇能不能够让人满意——技术创造部底薪一万还有奖金提成，它的工资仅次于集团的高层干部，所以这一条还是PA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