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能调动兵马的,除去当今圣上外,也只有这位太孙殿下了。这个时刻,他公开调兵遣将,坐镇江都,难道是要力保淮扬道?
文鹏又叫来一壶美酒,边喝边听着众人议论。
殿下如此举动,显然也让这些江湖势力,疑惑不解,纷纷打探着消息。
“别大惊小怪得,殿下是过道扬州,沿河北上,赶往燕都呢。”一中年男子,语气颇为肯定地讲道。
“诸位放心,在下听闻,朝廷不会插手江湖事。只是担忧江都生乱,以防祸及无辜百姓。”有人低声议论道。
众人各执一词,不明真假。文鹏也不愿多听,索性结完账,离开酒楼,赶往住处。
刚回到客房,却见桌上留下字条:任务取消,即刻动身,前往江陵城,自会有人接应。
文鹏愣住了,在扬州城虚晃一枪,难道只是让他们看风景?
来不及多想,带上包袱,结过房钱,赶往码头。
乘坐着官船,十多日后,到达江陵渡口。
故地重游,文鹏感慨万千。
彼时,他初出茅庐,涉世未深,被花芊媚好好教训一番,才知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回想当年情形,历历在目,也不知花芊媚是否安好,他不由得又想起两人的约定。
住进悦来客栈,刚躺下不久,就听到敲门声。
文鹏急忙起身,询问道:“何人敲门?”
来人答道:“山高路远,想找公子讨杯水酒。”
文鹏想起暗号,接话道:“酒魔降伏终须尽。”
“诗债填还亦欲平。”门外女子回道。
文鹏打开房门,将头戴斗笠,遮着黑沙的女子,迎入房中。
关上房门,那女子拿掉斗笠,文鹏瞧去,确是李凝茹。
“姑娘有何指示,还请尽快吩咐。将在下打发这么远,不会是让在下看江陵美景吧?”文鹏询问道。
“此次任务完成之后,主人绝不再为难公子及家人,放公子离开。承诺的解药,妾身定会奉上,公子再不用忍受寒阳之毒。”李凝茹笑道。
“在淮安时,即是如此言辞,姑娘口中何时能有一句真言。”文鹏抱怨道。
“呵呵,公子不也是在欺瞒我等吗?赐给公子的解药,恐怕一颗都未曾服下吧?妾身还很纳闷,公子居然能压制住奇毒,真是让妾身刮目相看。”李凝茹一双媚眼,凝视着文鹏。
见瞒不住对方,他只得回道:“在下可不想成为尔等的傀儡,姑娘有何吩咐,尽管道来。完成任务,你我两清。即便不给解药,在下也要离开。在下对所谓的盟主虚名,毫无兴趣。”
“呵呵,不愧是神医的徒弟。好吧,一言为定,……”李凝茹在文鹏耳边,窃窃私语。
嘱咐一番后,她转身离开。
文鹏惊诧不已,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